元六坐在里面的沙发上,身前放了两台笔记本,一台上面是地图,一台上面是监控。
傅砚辞拿着没挂断的电话,接着说,“人现在在哪里?”
“……”艾洛斯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说:“辞,你先告诉我,你有没有伤害他?”
傅砚辞拧拧眉心,“你现在没有资格质问我。”
艾洛斯声线有些不稳,“你告诉我,你有没有伤害他!”
傅砚辞和艾洛斯的关系很微妙,一个是兰斯的下任继承人,一个是帝国的最高军队领袖,两个看起来毫不相干的人,实际上却是很相处得来的好友。
两人是在a国认识的,当时傅砚辞赌气去那边执行任务,两人不打不相识,之后还一起共同完成了任务,因此就成为了朋友,但由于两人的身份比较特殊,这层关系并没有多少人知晓。
傅砚辞少有地自己敛去眼底的沉着,头歪向一边,低声到:“并没有让你的人受伤,只是吓吓他。说到底,我也算是促进了你们的感情,人家这不是、一下就愿意回去兰斯和你相守了吗?”
艾洛斯那边又开始了诡异的沉默,“……虞乐,他只和我一起回到了兰斯,然后他说他要去医院看他奶奶,我没多想就让他去了,之后人就消失不见了,就连他奶奶也一起不见了,我的人也在找他。因为他身份的特殊性,他在兰斯是属于黑户,是没有居住权的,找他有些困难,我找了快三天了,还是没有找到……”
听着艾洛斯的一段话,傅砚辞捏紧了手掌,“什么叫没找到?”
“你要是不相信我说的话,你可以自己过来找,我的人随便你用。”艾洛斯说道,“兰斯国土面积虽然没有帝国大,但要找一个没有任何身份信息的人,无疑是大海捞针。”
“五个小时后,我会和你的人一起到兰斯。”
傅砚辞留下一句话,直接摁断了电话。
虞乐真的逃了?
他不信,他不相信虞乐真的会躲得那么好。
果然还是得要自己来呢。
自己来就自己来,乐儿,你最好躲好点,这样我的怒气可能会随着时间慢慢地变少,要是让我太早抓到了你,那样好像并不有趣,你说是不是?
“元六,收拾好东西,联系军队专机,半个小时后,前往兰斯,那边屋里的人也一起带着。”
元六立马合上身前的笔记本,“好的元帅,那我这就去下达命令。”
在虞乐逃跑之后,宫宜修怕傅砚辞又找上门,因此一直惶恐不安地躲在自家的别墅里。
毕竟是主席住的地方,安保一直都很到位。
然而安稳的日子两天都不到,傅砚辞的召见命令就来了。
他本可以不见,但那道召见命令上,盖了傅家家主的章。
这意味着什么呢?
傅家一直都是保卫帝国国防安全的重要支柱,他们可以不求任何回报地为帝国付出一切。
傅家家主的章,是第一任帝国主席亲自雕刻相赠的,其中的意义不言而喻。
因此,一旦这章出现,不管上面是什么,任何人不得违抗,包括主席本人也是一样。
宫宜修清楚地知道傅砚辞是怎么样的人,因此在看到这道召见命令的时候,内心的不安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这个时候,他心里的那点爱意全部化成了对傅砚辞的畏惧。
主席看着白纸黑字的命令,心里也知道自己的儿子做错了事。
但他又能怎么办?自己的一对儿女都对傅砚辞着了魔,他打骂也没用,两人的心思恨不得直接贴在傅砚辞身上,可是别人压根看不上。
主席接过那张纸,平整地放在身前的茶几上,对一旁站着的宫宜修说:“你去吧,去看看砚辞找你干什么。”
“宜修啊,有时候我们先做错的事,该道歉就要道歉,你自己心里的那些想法,我以前都是充耳不闻,但没想到我对你的一再放肆,让你造成了这种危险的结果。”
主席深深叹气,“也怪我自己,想着任由你和薇薇随便来,说不定还真能攀上傅家,只是没想……”
“没想到到了最后,我的儿女都不能待在自己身边,是我欠缺管教,是我这个父亲做的不称职……”
宫宜修自己心里的感情,他自己最清楚,他从来没有在这感情上面怪过任何人,他对傅砚辞的爱,他始终不觉得有任何错误。
爱就是爱,不论是什么样的爱,都是爱,爱是高贵、包容、恒久忍耐又持之以恒。
“父亲,不用担心,既然是召见,那没有任何关系,砚辞也不会真的伤害我。”
十年前不会,现在也不会,毕竟他可是未来主席的继承人。
宫宜修坐上来接的那辆车,别墅很快随着急速的车速被甩在了身后。
他双手握拳放在膝盖上,心里对虞乐感到十分不满,没想到最后自己会被那样的人摆了一道。
有时候他真的会想,是自己太聪明、还是太愚笨,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