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确是像影子。”
“那你们的关系肯定不太好。”珍儿语气笃定,“两个没有血缘的女孩子,不得不对外说是双胞胎,父母的矛盾,彼此的竞争,孩子的小心眼每天这样沉积着,关系怎么能好呢!”
简婕闻言不悦:“珍儿小姐,我刚才的确非常佩服你的表达力,但是,请不要揣摩和主观臆断我与妹妹的关系。事实上,我非常爱简冰,她也爱我,我们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妹。”
珍儿不再接茬,只是有些不服气。
简婕又云里雾里地扯了一气,珍儿刷刷地记录着。不知为什么, 我又开始神游了。珍儿和简婕的声音越来越远,扭曲变形,出现变速和变调,延迟和回声,仿佛从黑洞中穿越而来,与我不在同一时空。
3
这段时间恶心和心悸更严重了,肚子里的气体上蹿下跳,最后集中在右侧肋骨下,变成越来越重的钝痛。我知道自己时候不多了,必须以最快的速度离开黑暗,在冥想现场也不能久留。
好几次因为身体不适,在冥想中途我就放弃了,因为这的确是筋疲力尽的考验。珍儿联系了夏敏院长,她也无可奈何,我就是不肯接受系统检查和治疗,除了劝我少接委托,就只能劝“多休息”。
我不能停下来,因为“灵魂唤回”是我生存下去的动力。
每次接受委托之后,在冥想阶段我都会到荒芜之地一遍遍呼唤唯唯的名字,因为我确信总有一天,我会亲自带回女儿的灵魂,给予她重生。
所以只要唯唯还没有回到人间,我就不能停止。
在几秒钟之内弄清楚周围的环境,弄清楚自己的身份,这很关键。在这之前,我绝对不会乱动,更不会发出任何声音。
这是经验之谈。
如果从黑暗中走出来,你发现自己挂在高高的树上,下面堆着尖石头,或者在几千人的礼堂,嘴对着话筒,就会明白我说的意思。 为了不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或者造成不必要的恐慌,我必须
让这位“当事人”被其他人认为,他或是她只是愣了一下神而已。但是这次,忽然而来的剧痛让我禁不住尖叫起来!
又一阵强烈的坠涨、胸闷和耳鸣撕裂着我,让我根本无法分辨身处何处,自己是谁。
在疼痛的间隙,我喘着粗气,用最后一点能量环顾四周——这是一个黑漆漆的房间,没有开灯,外面透进了一些光亮,可能是走廊。这里好像是哪里的厕所,因为有滴滴答答的水声和排泄物的气息。
“再不开门,我们真的喊人了!”一个女孩声音焦急。
“你真的没事吗?”另一个女孩的声音,我听出来是简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