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印在我血肉上的刺青越来越痛,越来越痛。”
“我的理智无法回笼,我的手指在战栗,我的心脏在颤抖。”
“我疼痛,我疼痛,我疼痛。”
七人默契走位为双横排队形,摄像老师扛着摄像机上场,将镜头怼向横排中间,正从右往左跌跌撞撞穿行而来的谢逅。
这里向前行走的谢逅不需要做太复杂的动作,掩盖了他原本舞蹈实力的普通。
而其他六人,逐一冲着中央伸出双手,做阻拦对方前进状,而谢逅则毅然决然,一一拨开这些阻挡了他向前步伐的障碍,步履蹒跚地冲向镜头。
“我冲破了阻碍,努力去想些与此无关的内容,但徒劳无功。”
“我忍不住怀疑,那些制服我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它们如此顽冥不灵,像无药可救的痼疾沉疴。”
右手捂胸,左手竭力向镜头伸手,五指一根一根艰难地收拢。
——即使披荆斩棘,克服了大部分的情绪桎梏,却依旧无法获得自己想要的心灵的宁静。
副歌结束后,正三角队形转化为横一字队形。
齐继出现在正中位置。
一改练习时舞蹈自信,唱歌颤颤巍巍的模样,齐继扶正脸侧头戴麦,以他迄今为止发挥最佳的姿态,唱出了自己的歌词,佐以极考验控制力的遮脸扭胯。
台下的尖叫声此起彼伏,不少人目光锁定了自己的pick,一边害羞,一边偷偷观看。
他遮住了脸,众人的注意力,就纷纷落在了对方的胸口位置,看见了高举双螯,尾刺尖锐的蝎子。
“你是谁?在我心脏破土而出的鲜红情绪,压制我理智的罪魁祸首。”
“我挣扎!灌了水的房间,浮力使得双脚离地,却无法给我攀爬向上的动力。”
像是得意于自己还算出色的发挥,齐继顶了顶腮,快步往后退去。
下一秒,在男团舞台上,尤其是单数组合常见的正三角形队列成型。
顶在最前方的是c位顾夜宁,左右两侧分别是齐继与霍弋,三个组内舞蹈实力最强的练习生,形成了稳固的小三角站位,而实力相对较弱的李湛和谢逅被藏在三角队列末尾。
乐声轰然炸响,随之而来的是爆发性极强的第一段副歌。
台下的观众被如此气氛感染,猛然爆发出响亮的喝彩声,不少人跟着极具节奏感的副歌部分挥舞手臂,更有甚者顾不上舞台,憋不住地跳起来欢呼。
《七宗罪》这首歌的舞蹈,最具代表性之一的就是副歌第一部分的“抓挠舞”。
与部分女团那种清纯可爱的卖萌风“猫猫拳”截然不同,这里的抓挠,是竭尽全力抓挠幻觉中的地面与墙壁,与心中被“七宗罪”困住的自己作斗争,以至于鲜血淋漓的困兽犹斗。
十指向前弯曲,指节绷紧。
模仿向上攀岩的动作,为凸显逃脱的不易。因节奏缓慢,只有强大的控制能力,才能将这个需要调动上半身腰背肌肉的动作做的完美且极具张力。
镜头给到正中的顾夜宁。
他一侧的袖口微松,随着举起双手的动作滑落手肘,露出腕上盘踞的那条尖牙暴露的蛇,和一截因为手部抓挠动作而用力绷紧后,青筋毕露的修长小臂。
他额角已微微出了些汗,那随着动作暴露的青筋,性感得令人倒吸一口冷气。
相较之下,后排几个人的动作只是单纯的按照舞蹈老师的教导来做,并不能展现应有力度,甚至单挑出来看稍显滑稽,和前排,尤其是c位顾夜宁兼具到位与美感的动作更是天壤之别。
观众席哗然一片。
有人在学习动作,有人在歇斯底里地大喊,有人悄悄摸出手机试图拍摄,有人则全神贯注观看舞台。
后排一名粉丝甚至因为过于亢奋,连连后退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头晕目眩。幸亏及时被身边的观众扶了起来。
副歌强烈,与非传统意义上的喊麦合二为一,并不是扯着嗓子呐喊,在所有人悉数七宗罪名称时,李湛则在后排默默承担了背景高音工具人的职责。
“hey!最原始的罪孽。”
“你是,我是,天主教中的七宗罪。”
“傲慢!嫉妒!暴怒!懒惰!贪婪!暴食!色欲!”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hey!最疯狂的罪孽。”
“你有,我有,情绪和欲望承载的邪恶。”
“傲慢!嫉妒!暴怒!懒惰!贪婪!暴食!色欲!”
(逃离你,逃离你,逃离你,逃离你……)
第一段副歌结束,c位顾夜宁身后的练习生飞快变换队形,随即镜头跟随他的脚步,依次经过每个练习生。
顾夜宁在每个人身边停留,随即以舞蹈动作简单互动。
“这是万花森晚整理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好歹从刚才副歌部分的完美中清醒过来,一名练习生忍不住喃喃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