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冰凌。”
顾夜宁说。
是水,但又不是水,就像是卫南星本人。水明明无色无味,温和纯净,但作为冰凌的状态下尽显冰冷锐利,如果不小心被它的尖锐坚硬划伤,会有血涌出来,是混着冰渣子的血。并非负面的评价,但卫南星不是单纯的雪或者冬天能够形容的,有缩小范围后更接近的形容。
但当着镜头,顾夜宁不会这么说。
“看起来高冷而且孤傲的样子,实际上就和冰凌一样,融化掉,就是无色无味,人人都需要的水。”
差不多的描述,但正过来和反过去说,意思截然不同。
《第二颗纽扣》组的采访结束后,也离开了现场。轮到了《cky friday》组的卫南星第一个进棚。
他伸手摸出一张看了一眼,随即笑了起来,对镜头展示了一下手里的纸:“算是缘分吧?你们觉得呢?”
他抽到了顾夜宁的名字。
该怎么评价顾夜宁呢?
其实原本用一个词,或者一种东西来形容一个人,本来就是不合理的。
卫南星低下头,认真地思索。
他思考的时间甚至比刚才的顾夜宁更长,碍于大家对所谓“学霸们的严谨”的尊重态度,和“星行夜归”这对cp不低的热度,所有人都屏气凝神静静等待。
“大概是……月亮吧。”最后他说。
“天上的月亮?”
卫南星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或许不仅是天上的月亮,也是水中的月亮,或者它们的结合体吧。”
工作人员追问:“这是什么意思呢?”
“天上的月亮就该一直挂在天上,而水里的月亮一碰就会碎,所以它们因为不同的原因,都是触碰不到的不可及。”卫南星微笑着说,再次低头看了看手里纸条上的那个名字,“我想夜宁的粉丝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只是因为这个理由吗?”
卫南星笑了笑:“算是理由之一吧。”
说完这句话,他就闭口不提了。
毋论接下来工作人员再怎么引导,卫南星都不置一词,紧紧闭着嘴。大家对他应该还有其他的理由心知肚明,但他坚持不说,为了接下来的采访按时完成,也不好一直逼着他说,只能遗憾地结束了采访。
卫南星从录影棚出来,齐继蹦跳着进去,霍弋则笑嘻嘻凑近了他:“你说夜宁是月亮,到时候播出了,一些黑子估计要开始黑你了。”
卫南星:“黑我?为什么?”
“据说夜宁的粉丝最近在讨论代表夜宁的eoji,因为不满意之前的玫瑰。”霍弋说,“后来他们商量的结果是换成月亮,结果你这边转头就说月亮,还说“估计他的粉丝也这么想”,我看啊,他们要说你视奸粉圈了。”
卫南星的重点却并不在最后一句:“之前是玫瑰?为什么?”
“害,还不是之前那个《星光学院》第一期,贺天心给夜宁画画的时候,把他画成了一朵玫瑰。后来那些论坛什么的就用玫瑰花的eoji来形容夜宁。”霍弋对这些琐碎的事了若指掌,甚至还能给卫南星科普,“不过他唯粉特别不喜欢,所以才想要换,最后的结果就是换成月亮。”
他想了想,突然贼兮兮一笑:“不过我特好奇,如果他们真改成功了,看到这个部分播出,是不是又要因为介意你所以换了?”
卫南星笑了笑。
霍弋无由来觉得这笑容有些嘲讽的意味。
“你说什么?”他注意到卫南星嘴唇蠕动了一下。
“没什么。”
到处撩架,选曲失败,在论坛已有既定印象eoji的吸粉关键期,非要揪着更改?顾夜宁很好,他的一部分粉丝,真的很会给他拖后腿。
顾夜宁在回练习室的路上,经过了隔壁组的房间。
《harder》组的门半开着,练习生们正跟着隐约进行练习,恰好靠近大门方向的贺天心看到了他,随即用力向着他挥了挥手。
顾夜宁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然后冲贺天心比了个“出来一下”的手势。
贺天心大步迎出来,顾夜宁劈头盖脸地问:“你是不是有什么困难?”
贺天心:“……”
贺天心摸了摸鼻子:“你看出来啦?”
顾夜宁说:“都写在你脸上了。况且你的舞蹈水平我大概还是了解的。”
一个主题曲那种程度的舞蹈,贺天心都需要顾夜宁反复带着练习,不断巩固动作。甚至在练习室不够,回到宿舍也需要加练。
一公更不用提,《爱盲》难度实在不算高,贺天心又足够认真努力,但《harder》这首歌的舞蹈,实在算不上简单。
要彰显性感却不会显得低俗的舞蹈,大多并不容易,有不少腰部和胯部的舞蹈动作,做得过于僵硬就会变得像门板一样滑稽可笑,但身体力度不够,细节抓不好又会显得软绵绵甚至矫揉造作,表情管理再不加控制,还会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