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
“我没想过,可能任何武器都不太顺手。”梵殷说着同时眼睛一亮,“要不,我与先生学剑术?”
“你若真心想学我自然会教你,但有一种武器我想你会喜欢。”没等梵殷开口问,安轻的指尖轻轻一动,远处的摆件就隔空跑到了她的手上,“如何?”
梵殷惊讶的“咦”了一声,“如何做到的?”
“平心静气,把你从阴阳阁内学到的东西好好思考,再认真寻找,这房间里都有什么。”安轻交代完任务,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在躺椅上闭目养神,“找到了叫我。”
梵殷站在原地眨了眨眼睛,环顾四周,她什么都看不见,可是为何那摆件会突然跑到安轻的手上呢?
想到这里的梵殷也跟着闭上了眼睛,当自己静下来的时候,耳边会传来嗡嗡的声音,随着声音用心去看,在黑暗的环境中,看到了一丝亮光。
是银线?又不太对。
梵殷先否定了这个想法,让自己再度静下来,感受着狭小的客房,才发现那一丝亮光不仅这一条,心理默数着,当发现有十几条的时候,梵殷突然睁开了眼睛,那些光线也随之消失了。
“是好多根奇怪的线!”
安轻慢慢地睁开眼睛,她没想到这丫头居然这么快就发现了,唇角微勾,“是巫蛊线,可操纵无形,你既然发现此线,我再问你……这些线我是从何时布下的?”
梵殷:“……”
……
阴阳阁内,筠笙将五门堂的飞鸽传书,定期送来给沐子卿。
看着书中所记,沐子卿勾起唇角,“她们快到雍城了,而雍城即将面临迁都,怕是又要有所骚动。”
“阁主就不担心么,毕竟阿殷还只是个普通的孩子。”
“我倒是不担心她。”沐子卿目光沉沉,她更担心安轻的身体状况,护心丸的药效最多半年,若这期间发生一些事,恐怕会提前犯病。
“也是。”筠笙觉得自己过于担心,“不晓得数年后,阿殷回来又是怎样的成长呢?”
沐子卿将这话听在耳中,把这份期待压在心里,“去通知宿梧,我们也该出发了。”
“诺。”
……
巧合
天色渐暗,经过几个时辰的训练,梵殷缴械投降,她可以感觉到巫蛊线的变化,却找不到为何改变。
“好难,真的好难。”
安轻伸了个懒腰,没什么血色的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其实这个期间她要考验的并不是个,而是梵殷对周遭变化的敏感。
“饿了罢,去吃饭。”
梵殷嘟着嘴巴,“先生就会欺负我。”
“欺负你?”安轻把铜袋在手上轻轻一磕,“等日后你小有所成,便知我的用心良苦。”
伙计早已准备了晚饭,在两个人去吃之前又热了一下,梵殷咀嚼着食物才觉得人生完整。
安轻用手轻轻撕下一块儿熟肉,放在嘴里慢慢咀嚼,“你对这里存在的怨气,可会好奇?”
这话问到梵殷心坎儿上了,她真的很好奇,自己为何可以感受到那种不安的感觉,“难道先生不好奇?”
安轻嘴角挂着笑意拿出那枚红色的十二铢钱,放在她面前,“拿这个给伙计,让他给这里的掌柜。”
这枚红色的十二铢钱,与暗色的桌面形成鲜明的对比,梵殷将这枚十二铢钱握在手中,直接拿去给伙计,让他交给掌柜。就如预期一样,这客栈的掌柜见到这枚十二铢钱后的表情,跟龙山下分堂堂主的表情几乎同出一辙,难道安轻先生真的这么可怕?
“属下正是五门客栈掌柜董彪,不知二算先生来此是否有何吩咐?”董彪毕恭毕敬说着同时,将那枚红色十二铢钱上交道。
“我途径此地,察觉这里充满怨气,是何故?”安轻说着歪头对着他身后的伙计,“可否给我拿一壶酒?”
伙计见掌柜都害怕的人,光是听见这个女人叫自己,身体都不自觉抖一下,马上跑去拿酒。
董彪以为是因为这件事拖延未报,二算先生才特地跑来这里,直接跪地道:“是属下无能,这件事我早该三月前就应该报给阴阳阁,无奈一直没找不到源头,又没有证据。”
前去取酒的伙计见掌柜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将酒壶递上后,也跟着跪在了地上,哀求道:“求大人不要怪掌柜,调查这件事的人是我,只不过……前些日子我夫人刚刚临盆,就……就耽搁了,要怪就都怪我罢。”
安轻无奈的轻叹一声,换了个手托腮道:“我说你们二位可否站起来说话,我只是途经此地好奇一问,并不是为此事而来。”
董彪听见这话,缓了口气在伙计的搀扶下起身,毕竟在五门堂这么多年,就连巫邪大人都未曾遇见,更别说是二算先生了,“不知二算先生,来此……”
“就将最近发生的怪事说给我听听,看看我能否帮你找到源头。”
站在安轻身后的梵殷就像事态的旁观者,从头到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