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该对的是侵犯我大越的蛮人,不该对准自己人,趁着事情还没到那一步,快快投降才是正道!”
除却被殷太后所画大饼迷昏脑袋的将军,寻常士兵难免动摇。
他们出身普通,只想过娘子儿子热炕头的日子,不想成权贵斗争的炮灰……
念头才起,殷太后的心腹将军不由分说地斩杀几个放下弓箭的人,大声道:“违抗军令者,杀无赦!动摇军心者,死!”
这一手杀鸡儆猴玩的溜,众将士的犹豫被扼杀在摇篮里。
看他们老实了,那将军开始画饼,“都别犯蠢,反正都没好下场,大家何不争一把!杀了狗皇帝,封官加爵,庇护家人……这将军、这国公,也该换人当当了!”
说罢,表情带着快意地看着柳国公和霍将军等人。
沈念像发现了新大陆,声音往上扬起一个调,“爹,你认识这人吗,他好像酸你诶。”
柳国公:“嗯,看出来了。”
“不认识。”他又说,“酸你爹的人可太多了,这人长的没特色,爹还真没印象。”
父女俩的语调不小,刚好被隔壁将军听见。
被殷太后策反的将军黑脸,神色相当难看,“死到临头还敢大放厥词……”
“爹,我们放了吗?”沈念小脸无辜。
女儿控柳国公想也不想地说:“……没有,咱们就随口一说,某些人太敏感,又爱对号入座,没办法。”
两人一唱一和,那将军表情扭曲,眼神阴沉。
殷太后见他打嘴炮都打不赢,脸上出现不悦。
“行了,朕没心思听你们说些有的没的。”
“朕不是嗜杀的人,况且朝堂上需要人才,这样吧,朕给你们一个选择的机会……”
闻言,皇上和太子对视一眼。
来了,可熟悉的策反……
刚好。
正中下怀。
殷太后继续道:“愿意为朕效力的,往左前走,官位照旧,若是有合适的,升一级也不是不可能……”
她的饼还没画好,周御史又跳脚了,怒骂道:“呸!休想蛊惑我等,臣就算马上被这群造反之徒射成筛子,也绝不会为你这贼妇效力,你妄想!!”
忠心耿耿的御史大人义愤填膺,颇有些文人气节。
可。
殷太后看了眼部分识趣的朝臣,微微一笑,“你不想,不代表别人不想。”
周御史扭头,看见临时叛变的同僚,愣了一瞬,怒目而视,嘴唇都在发抖,“你们背叛皇上?!!”
翰林院学士沉默一瞬,说道:“话别说的这么难听,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臣等有此选择并未有错。”
他做出此种选择也是没办法的事。
谁让他闺女嫁进了殷家,哪怕不做出选择,他们也会被默认为是太后一派。
不如给太后卖个好。
“你——”周御史怒发冲冠,“你们白读了几十年圣贤书,上不忠君,下对不起祖宗,如此不忠不孝,我羞于与你们为伍!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你们早晚遭报应!”
柳国公和周御史是至交好友,见这人气的脸红脖子粗,好笑地说:“既知不是同路人,又何必生气,气坏了身体这些狗娘养的只会觉得你活该。”
也瞧不起叛变的蠢货,竟是把军营里那套糙话用到了这里。
翰林院学士绝好的养气功夫,都被柳绍行这句狗娘养的整破防了。
“柳绍行……”
柳国公冷声打断,睨着他,“别叫本国公,脏了本国公的名字!”
翰林院学士气到没脾气。
想到这人今日逃不过一死,递过去个讥讽的眼神,不再与他争辩。
活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只是委屈了狗
翰林院学士的另一个亲家随他一起叛变。
这人心理素质一般,见皇上和太子等人都很淡定,心慌的很。
抹了把虚汗,压低声音问:“大人,咱们不会选错吧?”
翰林院学士心里也没底,转而想到皇上并未准备后手,心放回原地。
看不上怂唧唧的亲家,眼底窜过轻视,淡淡道:“……你以为现在还有后路?”
那人一听这话,觉得也是,表情如丧考妣,白着脸,后悔不迭。
……但凡他早知道春猎会出这档子事,就是摔断腿也要避开啊!
殷太后不知前一秒才策反的人,后一秒就后悔了。
轻飘飘地瞥了眼愿意为自己效劳的人……
除了翰林院学士,没几个有真本事的。
她眼神温顿,脸色微愠。
定了定神,才道:“……各位大人考虑清楚,你们固然不怕死,你们的家人该如何?
堪堪几岁大的孙子孙女,还没怎么享受过荣华富贵,就要因为你们的顽固掉脑袋,真是可怜啊。
断子绝孙的下场,你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