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影安颔首,温声道:“公主不好伺候,一路上受气了吧,先下去歇歇。”
说话侍卫脑子一热,恨不得为主子生为主子死,“属下不累。”
在心里替主子抱不平,公主只顾埋怨主子,却没看见主子为了她蹉跎十几年,每遇佳节,别人比翼双飞,就他主子形单影只……
人生能有几个十年?主子不欠公主的。
巫影安带着夫人进府,边走边说,“公主对你有误会,你尽量别往她跟前凑。”
“好。”
豫王妃洗漱完毕,浑身都轻快不少。
丫鬟带着她来到堂屋。
看着桌上的巫南美食,豫王妃神色微顿。
“这些菜……本公主许久没吃过了。”她怅然道。
“那公主可得好好尝尝,这些菜是我们夫人让府里的厨子做的,公主喜欢就好。”丫鬟不懂主子间的龃龉,还在替夫人说好话呢。
闻言,豫王妃瞬间没了胃口。
“可惜本公主在大越待的太久,习惯了中都的口味。将这些撤下去,换些中都的菜。”
丫鬟没想到马屁拍到了马肚子,慌乱应声,忙下去安排了。
巫影安知道这里的事,怔了一瞬,好脾气地说:“随她。”
他还能不知道她,这是还在呕气呢。
罢了,都随她!
那件事,终究是他对不住。
巫影安的反应传到巫夫人耳朵,女子脸上的笑淡了些。
从小跟着她的丫鬟有些担心,“夫人,爷对公主真没有情意了吗?”
“到底有一起长大的情分,这么相处下去,谁知会不会藕断丝连,夫人不得不防啊!”
这话,刚好说中巫夫人的心思。
虽说夫君心中有她,可就如丫鬟说的,他们有青梅竹马的情分。
公主曾在很长一段时间,在巫影安心里占据着特别重要的位置,死灰复燃不是不可能。
巫夫人温温柔柔的脸上出现一抹难得的厉色,“我不会将夫君拱手让人的!谁也别想从我手里抢走夫君!”
“夫人有数就好。”
…
屋顶。
沈念和萧执并排坐着,身影融于黑暗中。
下面一主一仆的对话,传到他们耳朵。
沈念有了个绝好的主意,拉着萧执下屋顶,寻了个安全的地方。
“我改变主意了!”
萧执不意外未婚妻的善变,嗓音清冽含笑,“哦?你想怎么做?”
“毒哑她太便宜她了,我想在她最得意洋洋的时候,给她致命一击。”沈念眼睛烁亮如星,似乎很满意自己刚想到的这个主意。
“反正她在我们的全面监视之下,也不怕她逃走,刚好让她给我演一出宅斗剧……”
“那位巫夫人看着不像省油的灯,豫王妃更是损招多,这两个人对上肯定很有意思。”
正巧她没见识过真正的宅斗,此时演员已就位,不看多亏!
萧执清俊的脸上满是纵容,“可以。”
他也觉得直接毒哑,太便宜那女人了。
多折腾折腾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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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南公主确实没让沈念失望,第一个晚上就闹出事来。
吃的东西不满意,丫鬟换了。
临睡前,她又整出么蛾子了。
“本公主睡不着,你去把巫影安叫来。”
丫鬟愣住。
豫王妃阴冷的目光瞥过去,“怎么,你没听见?”
小丫鬟混身一紧,被鬼吓到似的快步出了屋子。
听说公主找自己,巫影安愣住,从屋内传来声音,“可有说何事?”
传话丫鬟说没有。
巫影安眉头轻拧,说道:“太晚了,让公主早些睡,有事明日再说。”
“……是。”
来传话的丫鬟得到信儿,心中惴惴。
她觉得公主不会善罢罢休的。
果然。
豫王妃脸色如恶鬼般阴森可怕,套上披风,走出院子。
将下人打发走,她找出易燃的油,浇在房子周围,一把火点上。
轰!
院子瞬间被点着了,火苗冒的老高!
“……着火了,快来人吶——”院外的下人惊恐的喊叫声响起。
大家都忙去打水,打算浇灭火。
拎着桶和盆儿冲进院子,一眼看见火焰前的女人。
豫王身披大红披风,长发披在身后,迎风而起,唇红如烈焰,嘴角含笑。
“这火怎么样,好看吗?”
一众下人被她这笑和幽幽的声音吓的浑身发冷。
“公,公主,您别吓小的们……”
豫王妃笑意加深,眼睛却很平静,毫无波澜。
“谁吓你们了,你们不觉得这火很好看吗?”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