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沈光耀在这方面是个人才,特别会空手套白狼。
是个当官的胚子,可惜开局不正……拥有的一切早晚成空。
萧执霍然起身,挺拔的身形如松如竹,声音如玉石相击,“让人备马,本世子要进宫。”
流风没问缘由,扭头就去安排了。
…
萧执进宫后,直接找上太子,问道:“太子打算何时处置殷家?”
太子怔了片刻,诧异地挑眉,“怎么,殷家人被关进牢里了都能招惹到你?”
“没招惹我,招惹我未婚妻了。”萧执嗓音寒凉无温。
嫌恶沈光耀到无以复加的地步,把他和殷家人归到一类。
太子还真好奇了,“哦?怎么回事?”
萧执面无表情地说了沈光耀威胁自家小姑娘的事。
忆起那人所说的,欲用舆论破坏他和念念的婚事,世子冷峻的深色瞳孔冒出森森冷光。
太子眉头紧皱,“竟如此无耻嚣张,他难道不知杀害朝廷命官罪大恶极,怎么就敢来中都,还与殷家扯上关系。”
得亏他是个谨慎的储君,要是碰上那等嗜杀的,管你什么关系,先诛九族再说。
真要这样,念丫头和沈家那么多极好的人都要倒霉了……
萧执知道沈光耀的心思,轻嗤一声,说道:“自负罢了。”
“他想的是……先攀上殷家,只要成为殷家一派的人,身上那点事自有人替他摆平,纵然最后出事了,也有柳国公府这条路能走,毕竟他确实是沈家的人,是念念名义上的五叔……”
“只是他没想到会那么倒霉,才搭上殷家的船,船就开始沉了,所有设想成了空,走投无路下,他想起念念,软的不行,用了威胁的昏招。”
太子大致了解前因后果了,觉得谨之说的还是蛮中肯的。
“到底没老师带,想的过于肤浅片面了。
但凡他考上个举人,也不至于无知狂妄到如此地步。”
做出一番评论后,太子温和又纵容地问:“谨之想如何处置此人?”
萧执嘬了一口茶,淡漠道:“到底是沈家的人,直接砍了不好,还是判流放吧。”
太子:“可。”
按大约律法杀害并冒充朝廷命官是死罪,可真正的张百川不是个好货色,是个大贪官不说,手上还有几条人命……
念在沈光耀为官时将地方治理的不错。
判流放不重也不轻。
萧执神色微缓,清俊无双的脸上流溢开淡淡的笑意,“谢谢哥。”
太子:“客气~”
“殷家那些人最好还是早日处置了吧,免得夜长梦多。”萧执想到什么,提醒道。
太子目光冷沉,“谨之可是知道了什么?”
“皇爷爷留给那毒妇的人正在想方设法劫狱,那些人各个身手不凡,真要动起手来也是麻烦,不如找个机会一网打尽,以免横生枝节。”萧执说。
“先皇的人……?”太子意味不明的嗤了声。
眼瞎心盲的糟老头子。
“我知道了,明日就让父皇下旨。”
萧执颔首。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忽然传出一声声哭爹喊娘的噪音。
“太子,你可不能不管叔呀——”
他都青青草原了
太子头都大了。
“又来了……”
萧执听到这声音,眉头轻皱,“豫王叔想干什么?”
太子耸了耸肩,无奈:“还想干什么,想剁了王妃,想灭了巫南。”
对上萧执那双写满『这么严重』的眼神,他轻啧,口气同情,“豫王叔怪可怜的。”
萧执想起豫王妃体内出来的那一条肥胖的、蠕动的虫子,恶心的不行。
“是挺可怜的。”
被枕边人害成这副鬼样子,谁知道了不说一句惨。
两人没说几句话,豫王进来了。
见到萧执,他脚步一顿,红着一双眼,“谨之也在啊,那正好,你也给本王想想办法。”
萧执:“……”其实你可以当我没在。
有心走人,看着豫王那双肿成核桃的眼睛,心软了一瞬。
豫王叔的运气,前世今生,如出一辙的差呀。
豫王委屈地看着太子,一副马上要哭出来的表情,说:“太子,你可怜可怜皇叔,皇叔被那个贱人害得这么惨,不杀了她不足以平胸中怒火。
你帮我求求你父皇,让他出兵抓回那个贱人吧,算我这个当叔的求你了!!!”
太子似有些意外,“皇叔怎么不自己求我父皇?”
“你说呢……”豫王眼里闪过心虚,语气幽怨。
明知故问啊这不是。
他年轻那会儿色令智昏,沉迷巫南公主美艳的容色中无法自拔,明知道人家看不上自己,还恋爱脑攀上去。
人是娶回来了,哪知道娶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