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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上写道:我兴师征讨之缘由,我两国素相和好,后因期凌我等,致成七恨,我乃告天征讨之,天不计国之大小,以我为是……昔辽东叛民,我曾杀之,甚是懊悔。今图治更新,此无俟我言,尔等亦闻之也。我既发大军直来,岂肯中途而返乎?尔须速审来降。如若愿降,我定当保遵化城百姓无事,倘若不降,攻破之后,三日不封刀。
这是一封劝降信。
皇太极将毛笔放下,将上面的墨迹晾干,随后将其放进一个牛皮纸的信封中,交给济尔哈朗。
“你去将这封信用弓箭射到遵化城中,我希望这遵化城巡抚能识得大义,投降我等。”
皇太极看着济尔哈朗,沉声说道。
看着走出去的济尔哈朗,皇太极一脸笑意的看向范文程,“范爱卿啊,你看本汗这一招如何啊?”
范文程急忙拍着马屁,说道:“大汗乃是圣者仁心,奴才以为,这遵化城的巡抚在看到这封信之后,定然会举城投降,到时候,大汗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将遵化坚城攻下。”
“哈哈哈,好奴才,真是说道本汗的心坎里去了。”
皇太极在大账中转悠着,哈哈大笑起来。
当王元雅正在巡查正面城墙时,一直箭矢从城墙下方嗖的一下飞了上来。
旁边的亲卫急忙将王元雅往旁边一拉,躲开了这一箭。
“这些建奴,一个个的都该死。”
亲卫看着落到后方的箭矢,一脸冷意的道。
“大人,这支箭矢上面好像有一封信。”
一个前去查看箭矢的亲卫急忙将这根箭矢拿了过来。
王元雅一脸疑惑的将箭矢接了过来,果然,上面确实有一封书信。
王元雅将书信从箭矢上拆下,将里面的信取出,缓缓打开。
片刻之后,王元雅直接将信扔在脚下,狠狠的踩了几脚。
“无耻之尤,简直无耻之尤。”王元雅指着地上被踩得稀巴烂的书信,青筋暴起,破口大骂。
“来人啊,取纸笔来。”王元雅沉着脸,沉声吼道。
不大的功夫,纸笔被送了过来。
王元雅直接将纸张放在地上,提起饱沾浓墨的毛笔,在纸张上书写起来。
纸上写道:尔等原是我大明臣子,汝父更是建州卫指挥使,尔等不思皇恩,意图造反,实乃奸佞小人……我劝尔等就此罢手,速速离去,否则朝廷天兵一至,尔等瞬间灰飞烟灭,寸甲不留。
王元雅写罢,直接将毛笔扔在地上。
“将这纸塞进信封中,射到城外。”
王元雅指着地上的纸张,冷声说道。
“嗖!”
一支箭矢朝着下方而去,片刻之后,这支箭矢被送进了皇太极的大账中。
皇太极看着放在桌子上的信封,笑着对范文程道:“范爱卿啊,你猜猜这封信写的是什么内容?”
“大汗,奴才想,这应该是那遵化巡抚的求饶信吧。奴才估计,这遵化城巡抚在看到大汗的天兵之后,已经屁滚尿流了,希望大汗能给他留一条性命。”
范文程一脸谄媚的看着皇太极。
皇太极哈哈大笑着,随即将信封缓缓拆开,拿出里面的书信,仔细端详起来。
“啪!”
当皇太极将整封书信看完之后,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
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双眼猩红。
“好好好,呵呵呵,这王元雅是真的好。”皇太极怒极反笑,连说了好几个好字。
“来人啊,传令下去,今日修整一天,明日全力攻城,务必在明天给我将遵化城攻下。”
皇太极冲着大账外,怒声喝道。
范文程看着暴怒的皇太极,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太阳逐渐西沉,月亮也缓缓的从地平线上升起。
一支约莫有八千人左右的军队在官道上急速飞驰着,向着蓟镇总镇三屯营急速而去。
半个时辰之后,这些人停在了蓟镇三屯营的城墙下。
“来者何人?”
城头上一个兵丁打着火把向着下方大声吼道。
“我乃山海关总兵赵率教,建奴攻破喜峰口,围攻遵化城,特来支援。”
军队中走出一个八尺大汉,冲着上方怒声吼道。
此人正是山海关总兵,赵率教,乃是袁崇焕的心腹爱将。
此人和吴襄祖大寿不同,乃是一个忠于国事有勇有谋的悍将。
曾经在孙承宗的手下任职,颇受孙承宗赞赏。
当喜峰口被攻破,建奴兵围遵化城时,他就得到了遵化城求援的消息。
于是向袁崇焕请了命令之后,赵率教就率领山海关兵马日夜不息,朝着遵化城而去,经过三昼夜的奔驰,终于赶到了三屯营。
而此时,关宁军还在半路上磨蹭着。对于关宁军来说,打不打建奴都是闲事,重要的是如何保存实力。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