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骗我和许博洲没有联系?”
周晚忽然睁开眼,心虚了一下,又闭上眼解释:“你那么讨厌他,没什么好和你说的。况且,我们再联系也只是巧合,星荣要招飞行员,他刚好从香港离职回了祁南,就顺理成章成了同事。”
“天下有这么巧的事?”孟洋并不信。
“嗯,就是这么巧。”周晚丝毫没多想。
孟洋从对面挪到了周晚身边,也趴在石头上,用手肘推了推她:“诶,你不觉得太巧了吗?怎么就刚好离职,怎么就刚好回了祁南,怎么又刚好进了星荣,而且星荣都那样了,他进来不是自毁前程吗?”
周晚瞪了一眼,孟洋拍了拍嘴:“对不起,周总,我的意思是,星荣在你接手之前真是烂到没词形容了,你说,他怎么会看得上。”
抬起头,看了看月亮,周晚想了想说:“或许他是真的是看在朋友的面子上,相信我能把星荣做成功。”
孟洋迅速接话:“嗯,他相信你的能力是肯定的,但是我还有一个比较阴暗的猜测。”
“什么阴暗的猜测?”周晚心一紧。
孟洋:“我只是猜测啊,别当真。”
“嗯,你说。”
孟洋清咳了两声,说:“我为什么不喜欢许博洲呢,因为我总是觉得他有八百个心眼,星座也这么说啊,天蝎男最腹黑。小晚啊,我觉得他会不会是回来想报复你?”
“有病,干嘛报复我?”周晚唇线抿紧,心悬了起来。
孟洋都说激动了:“你看啊,你们之前关系那么亲近,我总觉得他不可能只把你当好朋友,如果他对你真有非分之想,那他真的可能黑化。”
“黑化?你是不是宫斗剧看多了。”周晚摇摇头。
孟洋掰起指头数数:“他高中毕业后在香港的重要演出,你放了他鸽子;他知道你心情不好,大老远跑去波士顿找你,但是他的大学毕业典礼,你又放了他鸽子;后来你忙于创业,连着又放了他几次鸽子,要这么想,他真有可能黑化。”
直到十分钟过去,周晚都没有回复孟洋一个字,可记忆也随着孟洋的话往后退,一件一件清晰的在脑海中浮动,情绪有了起伏。
不知道过了过久,夜色又深了一些,水雾弥漫。
周晚泡舒服了,她想回房休息,只是耳边忽然传来孱弱的呼救声。
“小晚,小晚,我好像有点缺氧……”
“我好难受啊……”
“洋洋,洋洋。”周晚见孟洋的身子往下沉,拍了拍她的脸颊,“你别睡着,我去叫人来。”
使出浑身的力气,周晚一个人把孟洋抬到了平地上,给她盖上了一条干毛巾后,又扯了一条毛巾裹住身子,飞快跑了出去。
曲径通幽的长廊里没有人,周晚只能往服务台跑,不过她运气好,跑到一半,撞见了服务生,冷静说明了情况后,服务生叫来了温泉的医护人员,一袭人立马赶去了私汤里。
“周晚,怎么了?”这时,听见动静的宋存走了出来,应该也是刚刚泡了温泉,裹着浴袍,头发湿漉漉的。
事情正在解决,周晚也平复了心情:“没事。”
可能是刚刚跑得有些急,周晚肩上的毛巾都歪了,白皙的肩膀露出了一半。怕她走光,宋存绅士的替她将毛巾重新裹好,还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她的情绪:“你朋友没事的,缺氧而已。”
“嗯。”
孟洋被两名医护人员扶着走了出来,她面色有些苍白,虚弱对周晚说:“我可能是今天太累了,晚上也没吃什么,刚刚又泡太久,缺氧了,我回去睡会儿就没事了。”
“我陪你。”周晚想去扶她。
孟洋看了一眼宋存,她当然认识这张脸,不好打搅的说:“没事,我自己睡会儿就好了,你们聊。”
医护人员扶着孟洋上了楼。
走了大半层,孟洋问护士:“我肯定是饿着了,这里的牛排吃不饱,我想问你们这有串可以撸吗?或者我能点到外卖吗?”
护士:“……”
楼下,周晚和宋存面对面站着。
宋存见她的燃眉之急解决了,便邀请她:“要不要和我去小酌一杯?放松放松?”
周晚笑着摇头:“我喝不了酒。”
宋存耸耸肩:“那喝点果汁,或者茶水也行。”
“宋存,我想休息。”
“那我送你回去。”
周晚沉了口气,婉拒道:“我自己可以。”
智力正常的人都能听出这就是拒绝,但对于做什么都不服输的宋存,他不会白白让机会溜走,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笑着说:“你知道吗?前两天舒阿姨还问我,我们的进展如何。”
周晚的脾气再好,也不喜欢对方用母亲向自己施压,不过还是给了宋存面子,只是重复了一句:“我累了,我想休息。”
可宋存那双眼睛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她。
“周总,我有事找你。”很巧,许博洲从过道另一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