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话,倒是随口说的。
可想一想,刘安和自己是一家人。
刘安说道:“父亲不想名垂青史,交趾原本就是汉郡,我大宋立国比起汉唐而言,少的地方太多了。”
潘惟熙说道:“功劳太高,不是太好。”
“霍光这个人怎么样?”
刘安一句话惊出了潘惟熙一身冷汗,潘惟熙心说你这小子还真敢想,真敢说。
可冷静下来之后,反问:“可能吗?”
刘安笑了:“士卒们习惯了有肉吃,换成天天吃糠,父亲认为会如何?”
“你疯了!”
刘安很平静:“我是疯了,新年前,谏台会有一半人被流放,虽然主罪只有一人,可我会牵连一群人,他们太嚣张了。而且官家还想看到谏台死点人呢,不借机会杀点,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潘惟熙没接话。
刘安继续说道:“若我只是一个探花郎,我想办大事,没十年不可能。但现在,我背后有四大武勋,有寇准与我携手,有吕相公暗中相助,而且还有官家的纵容。我怕什么?”
“我怕!”潘惟熙这句话是笑着说的。
刘安却说道:“占城,占城王早就名存实亡,我刘家、还有父亲潘府只要有三成在占城,五年内拿下交趾,朝堂上谁敢轻易动我父子二人,等他们慢慢计划的时候,没死的不是已经成为同心,就是被流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