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午饭的时候，万天明依然还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一边吃着饭一边盯着段情。

面对万天明这样近乎渗人的眼神，段情简直就快要食不知味。

“前辈……”段情实在是憋不住了，于是便颤颤巍巍的出声，“我脸上难道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万天明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我看你印堂发黑……”他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段情顿时黑了脸，因此他立即就改口，“说着玩的，这是我的职业习惯用语而已。”

段情忍不住撇撇嘴角：“前辈请不要开这样的玩笑啊。”

“说正经的。”万天明一改刚才的神态，“你和楚翼的交情怎么样？”

段情刚夹了一筷子的菜，听到万天明突然来了这样一句，顿时就有些傻愣住了：“啊？楚翼哥？”

“嗯，就是楚门的那小子，你和他交情怎么样？”万天明盯着段情再一次追问道。

“呃……”段情犹豫了好一会，然后才老实说道，“前辈你该不会是欠他钱了吧？说实话前辈你找我也没用，我和楚翼哥的交情还没好到能够让他不计较欠钱这回事……”

听完段情这番话，万天明真想撬开段情的脑子仔细看看这小子的脑袋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

看到万天明的神色越发严肃起来，段情就觉得自己猜测万天明欠了楚翼钱的这件事是真的，于是又立即补充道：“前辈你要是真的还不起钱，我也可以帮你去找楚翼哥求情一下的……他人还不错的，挺仗义，不至于会为难前辈……”

于是万天明终于淡定不住的嘴角抽搐：“谁跟你说我欠他钱了？你不要随便就把这种事情代入得那么快行不？”

“啊？”段情又再次一愣，“前辈没欠楚翼哥钱的话，又怎么会突然提起楚翼哥？”

万天明没好气的抖抖嘴角：“你的好奇心用错地方了，你只需要回答我，你跟楚翼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关系？”

这次段情也不敢随便瞎扯了，他立刻想了一下，老实答道：“我和楚翼哥小时候在一起修炼过半年多的时间，后来就分开了，现在也没什么来往，最近见到他的一次还是在半年前的丰雪城那里……”

“讲重点！”万天明发觉跟段情交流还必须要有非凡的耐心，“我只是问你和楚翼的关系怎么样，我没问你和他的交往经过！”

被万天明这么一说，段情立刻很果断的总结道：“和楚翼哥其实也不是很熟。”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万天明又继续问道：“那和南宫楠呢？你跟他关系怎么样？”

段情不禁在心里哀嚎，到底还让不让他吃饭了？！这又不是警察审讯犯人吧？！不过心里抱怨归心里抱怨，段情还是很老实的回答了万天明：“我不认识南宫楠啊，我只记得他好像是楚翼哥曾经的对象吧……再说他不是已经英年早逝了么？”

万天明看到段情一副啥也不知道的模样，忍不住狠狠白了他一眼，这个臭小子真是完全不知道南宫楠的阴灵已经缠上来了，还说是郭玉婷的儿子，真是把他老娘的脸都丢光了！

段情看着万天明恨得咬牙切齿的模样，当下就觉得这位前辈好像在心里在痛骂自己。

当然，段情不知道自己完全猜想正确，万天明的确是在自己的心里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那你知道南宫楠是怎么死的么？”万天明继续追问。

面对万天明问个没完没了，完全被打扰吃饭心情的段情此时没了好态度，只见他不冷不热的回道：“前辈，我真的不认识那个南宫楠，又怎么会知道他的死因？”

“你必须要知道他的死因。”万天明很严肃的说道，“不然你会有大麻烦。”

“前辈你别吓我。”段情完全把万天明的行为当成是危言耸听，“南宫楠的死因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去怀疑过么？”万天明实在是服了段情的粗神经，于是他决定据实相告，免得这个小子还总是一副不在状态的模样，“我就告诉你吧，我一眼就看出你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经万天明这么一说，段情立即就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前辈，你的意思是说，那个脏东西还缠在我身上是吗？”

听到段情这么说，反倒是万天明愣住了：“什么？”

“前辈，你能看到那个脏东西的模样？！”段情的神情已经从惊讶变成了期待。

万天明嘴角抽搐：“你其实早就知道自己被脏东西缠上了？”

段情点了点头：“嗯，其实早在大半年前的丰雪城里，楚翼哥和玉杰哥都有对我说过，说我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后来我妈也说她也感觉到了又脏东西缠上了我，但是玉杰哥和我妈都没能看出具体到底什么缠上了我。然后这大半年来我感觉都还ok，就把这事给忘了。”

“这种事也能忘？！你的神经到底是什么构造啊？！”万天明没好气的骂道，“你妈和玉杰那小子看不见很正常，因为这个脏东西已经进化成了缚身灵鬼，灵眼没有修炼到最高境界的话，是不可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