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闺秀,长相秀丽,不过此时却是头发散乱,形容憔悴无比。
像她这种姿色的女子,自然逃不过清军鞑子兵的蹂躏。她身上只剩下一件单薄的内裳,在寒风中不住哆嗦。她是小脚女子,双手吃力地抱住一袋泥土,神情麻木,蹒跚地前行。
忽然她一个踉跄,扑倒在地,她身后一个清兵立时劈头盖脸的皮鞭抽下,她滚在地上痛哭。她叫道:“杀千刀的鞑子,你们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那女子凄楚的声音远远传扬,闻者无不落泪。
就在此时,刘衍突然越众而出,对墙外大叫:“外面的父老姐妹们,左右是个死,不若与鞑子拼了。我,山东都司夏河寨前千户所防守官刘衍,向你们保证,战后定会为你们设庙祭祀!我刘衍向你们保证,一定会杀更多的鞑子兵,为你们报仇!”
说完,刘衍便对身旁的汪博喝道:“准备开火。”
汪博低声道:“将军。”
刘衍猛地瞪向汪博,厉声喝道:“准备!”
汪博急忙传下命令,顿时土墙后前排的鸟铳兵密密麻麻的准备起来,黑压压的铳口瞄准向外。墙外的百姓个个痛哭,在身后清军的鞭打下,犹犹豫豫地前来。
“放!”
有如爆豆般的鸟铳声响起,土墙前排的夏河寨新军鸟铳兵一齐开火立时前方的百姓身上冒出一团团血雾,一个个摔倒在地。震耳欲聋的鸟铳声中,那些百姓先是呆若木鸡,随后齐声惊叫:“官兵开火了。”
身披重甲的清兵都要在夏河寨新军的鸟铳齐射下崩溃,更不要说这些没有受过丝毫训练,没有任何保护能力的百姓了。
她们惊恐叫着往后冲去,身后清军的皮鞭与刀枪,丝毫不能阻止那些百姓溃散的步伐。那些清兵将她们一个个砍翻在地,随后这些人又被大群逃来的百姓踩翻在地,人群中传出一个尖利的声音:“姐妹们,都是死,与鞑子拼了。”
在她们疯狂攻击与裹胁下,她们身后的清兵们,也不得不往后逃去。
卢象升痛苦地闭上眼睛,随后他高呼:“开炮,开铳,有任何事,都由本督担着!”
一时间轰鸣声大作,防线外的清兵顿时死伤不少,清军的阵型也乱成一团。
就在这时,蹄声如雷,许铭领着数百骑兵总将士,从两条通道内冲了出去,见土墙内滚滚骑兵追出,那些百姓更是恐慌得四散而逃。从清军战车阵地到土墙之间的两百步内,遍地都是她们的身影,间中夹着众多的押解清兵士兵。
见这些人潮水般的冲回来,清军大阵中,射出的箭雨,不分敌我,全部射翻在地。
许铭等人的马蹄不知道撞翻了多少人,他们在马上左右开铳,或是投掷飞斧、铁骨朵,一个个清军被他们射倒在地。或是刀掠枪刺,一个个清兵在他们身旁滚落。
间中,骑兵总将士纷纷抛出套马绳,又如鬼魅一般,一狠狠准确套在人群中许多清兵头上。绳套套住那些清军后,他们也不停歇,任他们狂拖马后,直接策马往另一个通道奔去,间中不时提起身旁一个个奔跑逃命的百姓女子。许铭也一个矮身,提起地上先前那个被鞭打的女子。
很快的,空地中那些百姓或是自己士兵被射开一条条通道,清军阵中奔出一些哨骑,不过许铭等人出去快,回来也快,他们很快全部从另一条通道全部返回。许铭率领五百多名骑兵总的将士来去如风,很快的功夫便全部撤了回来。
这些清军哨骑追了上来,土墙后的夏河寨新军鸟铳手便是一阵猛射,将那些清兵射得人仰马翻,留下一些尸体及伤员后,又远远的奔了回去。
这下子兔起鹘落,卢象升、杨国柱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许铭等骑兵总将士便己经回来了,除擒获八十多个清军俘虏外,还救回了近两百个大明女子。
卢象升见状大喜,看一众在战马上或惊魂未定,或喜极而汪的被救女子百姓,他连声说道:“将这些百姓放下马来,好生安置。”
刘衍补了一句:“督臣,这些女子安置后需好生排查,防止内中混有奸细。”
卢象升赞许地点了点头,吩咐自己亲将陈安,领人将这些女子送入营帐之内,他们特别关注先前被鞭打的那个女子。
那女子由许铭马上放下后,却是圆睁双目,早己气绝。卢象升长叹一口气,脸上满是痛苦之色,刘衍也是恨极。
那些被擒获的清军被马后拖回来后,有些人当场气绝,有些人吼声如雷,他们一个一个被土墙内的长枪兵劳劳擒住捆绑。一个清军似是八旗满洲正红旗的分得拨什库,他吼声如雷,拼命挣扎:“下贱的尼堪,我要杀了你们……”
许铭呆呆看了一阵自己救回来的那个女子,看她死不瞑目的神情。猛地抢过身旁一个士兵的鸟铳,重重一托,砸在这分得拨什库的头上。那分得拨什库头盔早己掉落,立时头脑开花,血浆四射。许铭手中不停,一直将他头颅砸成一堆肉泥,还是用力砸着,嘴里还在大声怒骂着。
卢象升、杨国柱、虎大成等人在旁看呆了眼,众人全都没有言语,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