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公然和朝廷作对!你别忘了,当初苍山暮雪谷易守难攻又有风谷迷阵傍身,不也照样是尸横遍野!”
林江月立时激动道:“你个朝廷走狗,死到临头狂吠什么!你怎么知道……”
李三娘也神色严肃起来,拉了一把林江月示意她别再说了,又把一脸懵懂的唐渺拉到了身后,袁善其见唐惊弦眼中闪过犹豫,趁机道:“现在本官就要离开!谁也不能……”
话音未落,尖叫顿起,一连串呻吟惨叫接连响起!严况不知何时已然快步挪到了袁善其眼前,抓住他手腕“咔嚓”一声利落掰断,袁善其疼得脸色发白又不敢妄动,身侧几名护卫想护主,却被怒气冲冲的林江月三拳两脚踹开。
程如一也缓缓起身道:“唐门主怕担责任,我一个早该死在牢里的囚犯不怕。”他心说眼前一切,就是自己疯了恐怕未难以联想得到。这害得自己功名尽失之人,竟也是母亲一生凄苦的始作俑者……
见程如一开口,林江月忙上前扶着程如一蹒跚着挪步靠近,程如一看着眼里冒火的严况轻声问道:“严大人,有刀吗?”
严况心领神会,立刻摸出一把匕首将刀柄处递了过去,袁善其顿时心下大骇连声道:“程如一,你敢!唐惊弦,你快救我……啊!”
严况又是反手一别,袁善其疼的哀嚎连连,严况另手一把掐住他牙关,回身对程如一道:“等下我先拔了他舌头你再动手,免得太吵。”
“好,严官人真贴心……”程如一握着匕首苦笑点头,心说阎王笑话果然永不过时,唐惊弦也在旁认可点头,微微一摆手,唐门弟子一拥而上,将护卫通通拿下,袁善其眼大势已去,不免惊慌失措,挣扎着含糊不清道:“我有话……”
“禀报门主!”
忽来一声惊动众人,一唐门弟子气喘吁吁道:“唐家堡外聚集了许多朝廷兵马硬要闯进来!为首的自称是当今皇帝的亲叔叔,说是啥子……三王爷!”
话音未落,不远处躁动已至,袁善其登时双眼冒光,仿佛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挣扎起来,严况毫不留情抬手就将他打晕。唐惊弦思索片刻道:“且先留下这些人性命!和堂主,带他们去暗道暂避风头……”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众人眼神交汇过后也打断听从唐惊弦安排,严况也将袁善其扔在地上捉住他脚踝准备将人拖走,后方却忽来一声熟悉呼喊——
“师兄……师妹?!”竟是梁战英只身从不远处冲了过来,唐惊弦不知来者身份,琴弦一扫飞丝登时攀缠上梁战英手中银枪,林江月与严况先是愣了片刻,随即林江月直接不管不顾的冲了上去。
严况也把袁善其踹到一旁,飞身上前挡住唐惊弦扫弦手腕道:“来者是友非敌,唐门主且慢动手!”
唐惊弦虽不解但仍是收了飞丝,林江月快步奔向梁战英,满眼泪水快要飞出眼眶,然而就快跑到梁战英眼前时,面前却忽地闪出另一道熟悉人影来——
“林女侠!我也想你!”
只闻砰的一声,林江月结结实实撞在了半路杀出的韩衙内身上,韩衙内也一个没站稳也被她撞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后众人耳边再度传来那熟悉的焦急三连——
“况儿!”
“况儿我来了!”
“况儿你没事吧!”
韩绍真一手提剑一手扯着袍子也随后跟了上来,他跑得发冠歪斜满头大汗,看得严况愣了神一时连表情都做不出了,韩绍真却兴奋得很,加快脚步精准绕开众人直接跑到严况眼前道:“况儿……!你受伤了!重不重?谁伤的你!”
程如一揉了揉额角,眼前事太过繁杂叫他思绪如乱麻险些一个趔趄倒在地上,却觉手腕一紧,他回眸定睛一看,登时难掩喜色道:“清儿……?!”
程如清泪眼婆娑一把抱住了他,不远处躁动渐渐平息,人群两分,护卫簇拥下一道陌生人影映现众人眼前。
看清来着的瞬间,严况神色一紧,原本还在嘘寒问暖的韩绍真面色也变得不自然起来,然而那人却语气和善,礼数周全颔首拱手道——
“唐门主,本王叨扰了。”
……
唐门待客正殿主色偏暗,装饰布局精巧稀罕,四下摆满了各种稀奇精巧的玩意儿,韩凝觉得新奇,站在殿外不住的往里面瞧,却被林江月一把拽了出来。
程如一靠在唐渺肩上有气无力道:“衙内啊……你半个身子都快进去了,歇歇吧……”
“大嫂,你就不惦记我大哥啊?我这不是也不是替你打探么……”
韩凝叉手嘟囔着,唐渺见状忍不住偷笑,韩凝瞧见了连忙不悦道:“喂,臭小子你敢笑话本衙内?”
唐渺也不服气道:“瞅瞅你那没见识的样儿吧,我就笑你怎么了?”
“喂!恁好嚣张!什么来历快给本衙内报上名来!”说着韩凝撸起袖子就上前要跟唐渺推搡,唐渺也不甘示弱,冲着韩凝一吐舌尖:“没见识的小孩牙子不配知晓小爷的姓名!”
说着两人就开始推推搡搡,程如一连忙将两人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