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请他进门,旋即紧握了雁临的手,匆匆地悄声说,“家里还有两个客人,临时过来的,等下就走,别介意啊。”
“不会。”
客厅里,一对年轻男女已经从座位上站起来,显得很局促。
雁临发现,那名年轻女郎样貌俏丽,穿戴是时下的中规中矩,男子样貌算是出众,衣着是样式陈旧的中山装,甚至还有打补丁的地方。
夏羽请陆修远和雁临落座。
那对男女道辞。
夏羽笑一笑,只对女子说:“实在不好意思。”
“没事的,是我让你为难了。”女子欠一欠身,随着男子出门。
夏羽跑去厨房,旋踵拿来汽水、葡萄、千层酥。
陆修远瞧着千层酥犯愁:到底有多少人知道他媳妇儿爱吃这一口?他为什么会觉得,这甜品是她走到哪儿吃到哪儿的东西?
他当然不能表露这种心思,没让夏羽给自己开汽水,“雁临把你这儿的电话留给家里了,天之内,家里要是有急事打过来,要麻烦你尽快转告一下。”
夏羽满口应下,“没问题,这是应该的。”
“没事了,你们聊,十点钟我来接雁临。”陆修远起身向外走。
“十点钟吗?好。”夏羽眉开眼笑,边送他边商量,“过一阵,能不能把我嫂子借给我一两天?挺多话跟她说,想留她在这儿住一晚。”
“你问她,我们家她说了算。”陆修远说着,长腿迈出门去,帮忙带上门之前,望一眼正捧着千层酥开吃的媳妇儿,唇角的笑又是无奈又是宠溺。
夏羽折回到雁临身边,认真端详片刻,“和上次见面时一样,气色真好。”
“你还不是一样?”雁临用下巴点一点礼品袋,“给你的新衣服新鞋子,瞧瞧喜不喜欢。”
“真的吗?”夏羽赶紧从礼品袋取出盒子。
雁临给她新做了两套衣服,一套是墨绿色缠枝花旗袍,搭配黑色细高跟凉鞋;一套是蝙蝠袖白色上衣,红色修身直筒长裤,搭配白色高跟皮鞋。
“旗袍诶,居然是旗袍……”夏羽喜不自胜,纤长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抚着旗袍的领口、盘扣。
“快去试试,我特别想看你穿上的样子。”
“嗯!”夏羽立刻跑去卧室换衣服。
雁临专心消灭手里的千层酥,吃完之后,喝一口汽水,感觉没滋没味的。甜点还是搭配茶或咖啡最合适。
“临临,你快过来帮帮我。”夏羽在里头喊。
“穿不上?”雁临问。
“这些扣子要怎么系?我不敢动。说起来,家里真是奇了怪了,没旗袍的存货,我只看过成品照,真不知道怎么穿才对。”夏羽很沮丧。
“……等我洗洗手。”
雁临洗净手,走进卧室。
夏羽正站在大衣柜上镶嵌的穿衣镜前,看着镜中的旗袍,满脸喜色,虽然系不好盘扣,却不妨碍她把衣衫拢起,观赏大体效果。
“你这个小笨蛋。”雁临揶揄着,手势麻利地帮她扣上盘扣,“仔细瞧着,我可不能随时随地帮你系扣子。”
纽子是一颗颗亮晶晶的人造小石头,扣袢则是手工编织再缝到旗袍上。
一想到雁临花费的这么多精力,夏羽就满心感动。
盘扣一粒粒系好,雁临不给夏羽端详的时间,把她拉到梳妆台前,拿起梳子,“给你个以后穿旗袍可以参考的发型。”
“嗯,好!”夏羽喜滋滋,频频点头。
雁临给她绾了一个样式简洁却又复古的发型,顺手描眉加深唇色,之后让她穿上鞋子,这才将她带到穿衣镜前,“瞧瞧整体效果。”
生平第一次,夏羽被镜中的自己惊艳了一下。
有那么一刻,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从民国而来的,万种风情的女子。
半袖的墨绿色旗袍,因着一抹红唇、颗颗亮闪闪的小石头纽子、朵朵粉红色的花朵,不见沉闷,唯有相得益彰。
到膝下长度的衣服,恰到好处地勾勒着她的身形。
穿着黑色凉鞋的双脚,更显得白皙秀美。
设计者就在旁边,夏羽不可能纵着自己揽镜自照太久,转头望向雁临,眼中是满满的感动和感激。
雁临表情中也有着十足的惊喜,“以前就总想,你最适合这种打扮,果然是这样,再美不过。”
夏羽高兴得恨不得要跳起来,“明天我就去拍照。”
“不如我给你拍,跟你陆哥说好了,要添个相机。”
夏羽揽住她手臂,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肩,“为什么我觉得,你对时装相关的一切,都是驾轻就熟?”
雁临没可能告诉她,那是前世十七年的积累而成。
混不出头的时候,从手工、缝纫机、电缝纫机再到手工中式礼服和婚纱礼服等等,一样样学起并学精;
刚冒头的阶段,要拼力争取才能有一场属于自己的时装秀,模特、妆容、发型、模特走台状态、后期拍摄时尚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