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就是胃口不大好。”
傅偲若有所思,听着秦谨跟她聊起家常。“你嫂子原本也要过来的,你哥不让,小心些也是对的。”
“妈,嫂子那时候嫁给哥,真的挺委屈的。”
“是啊。”
秦谨现在想来,都觉得傅时律那两年中就不是个玩意,把盛又夏折腾得不轻。“所以我对你嫂子一直觉得挺愧疚,哪怕到了现在,还有这种感觉。”
傅偲不由想到了赵母,但她总不能因为那一个日期,就断定那件事是她干的吧?
这种怀疑倘若宣扬出去,她跟赵薄琰又该如何继续下去呢?
大太太许久没有出席这种场合了。
她在家里,也有一周时间没看到赵先生了,她精心打扮了过来看看,就是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没想到真的被她猜中了。
现在外面的人都巴结着赵薄琰,即便知道他母亲肖美闫是小三,可他们都能选择性忘记这个事实。
大太太快步走到人群中,就站在肖美闫的边上。
众位太太一瞧,就知道大事不好了。
“呦,赵太太来了。”有人跟她打过招呼。
“恐怕在你们眼里,赵太太早就是别人了吧?”
其余众人面面相觑,大家身份地位差不多,说实话谁都没必要受她的冷嘲热讽,“现在不还是你吗?至于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
“你——”
大太太不好对外人发作,只是将目光看向了旁边的肖美闫。
她看着个头比大太太矮些,穿了今年流行的中国风旗袍,耳朵上缀了一对铃兰花样式的翠玉,将她的脖子线条拉得优美细长。
老爷子的葬礼,肖美闫一声不响地过去,已经是触犯了她的底线。
如今这种重要的宴会,她难道都能代替她这个赵家的女主人了吗?
大太太怒不可遏,伸手摘了她的一只耳坠,经过用力的拉扯,耳朵上见了血,血还滴在了肖美闫的肩膀处。
她痛得伸手去捂住,但是一个字都没有吭。
“天哪!”
太太团们都看在眼里,这是不是也太过分了!
“你怎么能动手?”
“就是啊,你把人都伤了!”
秦谨和傅偲听到声音,正好也看到了这一幕。
大太太将拽下来的耳坠砸在地上,翠玉被摔了个稀碎,她看上去愤怒不已,“就凭你也配?”
秦谨瞧着,自然也是不悦的。
虽然她也不喜和肖美闫往来,但这毕竟是傅偲的婆婆。
她想要过去,却没想到被傅偲拉住了手。
秦谨疑惑地看了眼女儿,“偲偲?”
“妈,我几天没见你了,想跟你讲讲话。”
大太太在不留情面地质问肖美闫,“你有什么脸到这里来?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吗?”
秦谨拍了下傅偲的手背,“偲偲,这么闹下去你的脸往哪里搁?”
傅偲不想妈妈过去,那是她们的事,凭什么把她搅进去?
她妈妈那样光明坦荡的人。
傅偲紧咬下牙关,说了句:“不用管。”
她话音落定,身边就有脚步声过去了,傅偲一抬头,只来得及看到赵薄琰的侧脸。
他阔步往前,走得很快,傅偲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咯噔下。
秦谨也察觉到不好,“薄琰肯定听见了。”
傅偲轻攥下手掌,她刚才说那话时,语气都是冷漠的。
“偲偲,你跟你婆婆闹矛盾了?还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傅偲眼神避闪开,抿紧了嘴角,摇摇头。
“那总归要有个理由吧?”
傅偲只好编了一个,“妈,她现在毕竟不是赵家的太太。”
以前她完全不介意这事,秦谨最开始不同意她和赵薄琰,不就是因为这一点吗?
所以婚姻啊,时间长了,有些问题还是永远存在的。
“你现在自己嫁了人,是不是就知道别人为什么都容不下第三者了?”
傅偲只好说了声,是。
赵薄琰走过去后,将肖美闫带走了,大太太追在后面不依不饶。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母子打的什么算盘,想彻底霸占赵家,是吗?”
赵薄琰一脸的冷清,人也寡言,只是眼神剐过大太太的脸,就几乎让她招架不住。
“大妈,你最好别闹,传到爸耳朵里对你没好处。”
大太太还是有些忌惮的,不过她今天没吃亏,也算是稍稍消了些气。
在休息室内,傅偲进去的时候,看到赵薄琰正在给肖美闫消毒。
“耳朵都肿了。”
“是不是裂开了?”
赵薄琰挡在肖美闫的跟前,听到脚步声,他放下手里动作,转身看了眼。
“偲偲来了。”肖美闫也见到了她,想要用头发将耳朵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