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完没完?”夏凤兰终于忍不住了,怒视着韩姨娘。
韩姨娘见夏凤兰如此模样,也知道自己如果再闹,估计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毕竟老太太还在呢,因此便没再说什么,只是别过脸去。
夏忱忱和苏氏也不说话,只是等着夏凤兰开口。
“是这样的忱忱,你姑父出了一点小事情,我就想,能不能拜托王爷帮忙说句话?”夏凤兰看着夏忱忱笑得见牙不见眼。
找王爷?夏忱忱看着夏凤兰,都不大想开口了。
“找王爷?”韩姨娘尖利的声音再次响起,“多大脸呢,一开口就是找王爷?你当永平王府那王爷是那戏台子上的王爷呢,说找就能找啊。”
这一刻,夏忱忱生生把韩姨娘看顺眼了。
虽说永平王这个王爷,其实和戏台子上的王爷也差不了太远,但也不是谁都能够随便开口的。
果然恶人还要有恶人磨,不论是自己还是苏氏,说什么都没有韩姨娘说得这么爽。
夏凤兰都要恨死韩姨娘了,她从来没想到,一个妾居然都对自己出口就是嘲讽
“大嫂,您这院子里的人是得管管了,一点儿规矩都没有。”
夏凤兰一说完,韩姨娘直接就一声冷哼。
“我院子里的事就不劳姑太太操心了,没别的事,就散了吧,忱忱也累了。”苏氏淡淡地说。
“大嫂,怎么叫没别的事呢,我那事儿还……”夏凤兰的话还没说完,苏氏便打断道,“还什么还,你家便是有天大的事儿,也求不到王爷头上去,这个口你是怎么能够开得了的?”
“大嫂,王爷不成,四爷也行,只求帮着说句话儿。”夏凤兰连忙道。
“四爷?四爷就是你能够得上的?”苏氏都后悔让夏凤兰进来了。
夏忱忱知道夏凤兰心里一直是瞧不起苏氏的,现在姿态低得不像话,一定是有原由的。
“姑太太,刁家究竟出什么事了?”夏忱忱眉头轻轻地皱起。
这时,苏氏握住了夏忱忱的手。
夏忱忱明白苏氏的意思,对于夏凤兰这种人最好不要接话茬,否则她会缠着你不放。
可是如果夏凤兰一家子在外面借着王府的名义做一些事情,反倒不好。
对于这样的人,握在自己手中,才是最稳妥的。
夏忱忱安抚了一下苏氏,然后看向夏凤兰。
“是这样的,你姑父教书的那个赤枫书院里有个孩子自残,但他们家里的人居然怨怪到你姑父头上,口口声声要你姑父偿命呢。”夏凤兰叹了口气,“忱忱你说,这事儿跟你姑父有什么干系呢?”
夏忱忱听着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扯到人命了?
“人没了?”苏氏厉声道。
“在呢,就是……”夏凤兰的目光不禁有些躲闪,“唉,只是断了一条腿。”
“只是断了一条腿?人命在姑太太眼里还真的是轻贱。”夏忱忱目如寒星。
“忱忱,是他自己要跑去跳崖的,又不是你姑父让他去的,这怎么能怪罪到你姑父头上呢?你说是吧?”夏凤兰急道。
“姑父是如何进的赤枫书院?”夏忱忱这没由来的一个问题叫夏凤兰一愣。
“他,他偶遇了书院的山长,便自荐进去的。”夏凤兰低着头,并不敢与夏忱忱对视。
“姑父还真是有本事。””夏忱忱丝毫都不相信夏凤兰的话,“既然事儿与姑父无关,那他们为何要找上姑父?”
“可不就是说嘛,这就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落。”夏凤兰一声叹。
“有理走遍天下都不怕,既然如此,姑太太也不用太着急,没人敢真的讹上咱们夏家以及夏家的至亲。”夏忱忱揉了揉太阳穴,对苏氏道,“娘,我歇会儿去了。”
苏氏正要点头,夏凤兰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姑太太,您这是干什么?”夏忱忱没想到夏凤兰竟然如此。
“大嫂,忱忱,我也是被逼得没法子,我们家已经被别人围住了,非得要我相公偿命。”夏凤兰哭着说,“你们说,他家的孩子只是没了一条腿,却要我家偿命,这走到哪儿去都不合理呀。”
“那是侬有命好,没死成,才只没了一条腿。”韩姨娘撇了撇嘴。
这会儿夏凤兰已经没有心情跟韩姨娘纠结了,只是可怜巴巴地看着夏忱忱。
原本夏凤兰觉得这事儿不算什么,夏忱忱一定会帮的,可看到苏氏和夏忱忱的态度,便知道没那么容易。
“想要保住姑丈的命,您就得把事情的因由告诉我。”夏忱忱又重新坐正了。
被利用了
夏忱忱知道,这件事不是自己不管就可以的。
很多时候,血缘关系的本身就是一种牵扯。
如重生后,自己明知道未来的日子是怎样的,但也只能接着走下去,否则对于夏家来说将是灭顶之灾。
“忱忱啊,这事儿真的跟你姑丈没关系,他只是训斥了几句,那学生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