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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85 / 123)

中传出讣音,英宗已升遐了,寿三十六岁,在位只四年。英宗夙有潜德,以孝亲著闻,局量弘远,情性谦和。濮王薨逝时,曾把所服玩物分赐诸子,英宗所受这一份,都转畀王府旧人,惟留犀带一条,值钱三十万,委交殿侍出售。殿侍竟把带失去,不胜遑急,英宗却淡然恝置,不索赔偿。即位以后,每命近臣,常称官不称名,臣下有奏,必问朝廷故事与古治所宜,一经裁决,多出群臣意表,因此中外亦称为贤君。怎奈天不假年,遽尔晏驾,这也是宋朝恨事呢。结过英宗,无非善善从长。

皇太子顼即皇帝位,诏告中外,是谓神宗皇帝。尊皇太后曹氏为太皇太后,皇后高氏为皇太后,晋封弟颢为昌王,

曲士从兹张异说,中朝自此紊皇纲。

毕竟所召何人,待小子下回报名。

宋臣专喜迂论,与晋代之清谈,几乎相同,其不即乱亡者,赖有一二大臣为之主持耳。英宗虽入嗣仁宗,缵承大统,而其本生父则固濮王也。以本生父称皇伯,毋乃不伦!欧阳修援引礼经,谓应称亲降服,议固甚当,韩琦即据以定议,于称亲之议,则请行之,于称皇称后之议,则请辞之,最得公私两全之道。吕诲等乃激成意气,至欲以去就生死相争,一何可笑!迨英宗疾亟,未闻廷臣有建储之请,赖韩琦入问起居,片言定策。夫濮议,末迹也,而必争之,立储,大本也,而顾忽之,宋臣之舍本逐末,如是,如是。微韩魏公诸人,宋室恐早不纲矣。盖舆论与清谈,其足致乱亡一也。

第三十五回神宗误用王安石,种谔诱降蒐名山

却说神宗因廷臣乏才,特下诏临川,命有司往征名士。看官道名士为谁?原来就是沽名钓誉、厌故喜新的王安石。安石一生,只此八字。安石,临川人,字介甫,少好读书,过目不忘。每一下笔,辄洋洋千万言。友人曾巩,曾携安石文示欧阳修,修叹为奇才,替他延誉,遂得擢进士上至八九次,有诏不许,方才受职。及升授知制诰,当即拜命,并没有推却等情。真情已见。旋命纠察在京刑狱,适有斗鹑少年杀死狎友一案,知开封府以杀人当死,按律申详。安石察视案牍,系一少年得斗鹑,有旧友向他索与,少年不许,友人恃昵持去,少年追夺,竟将友人杀死,因此拟援例抵罪。他不禁批驳道:“按律,公取、窃取皆以盗论。该少年不与斗鹑,伊友擅自携去,是与盗无异。追杀是分内事,不得为罪。”据此批驳,已见安石偏执之非。看官!你想府官见此驳词,肯俯首认错么?当下据实奏辩。安石亦劾府司妄谳。案下审刑、大理两司,覆按定刑,都说府谳无讹。安石仍不肯认过,本应诣阁门谢罪,他却自以为是,并不往谢。御史遂劾奏安石,奏牍留中不报。安石反迭发牢骚,情愿退休。适值母死丁艰,解职回籍。英宗时也曾召用,辞不就征。

安石父益都,虽官员外郎,究没有甚么通显,他思借重巨阀,遂虚心下气,与韩、吕二族结交。韩绛及弟维与吕公著皆友安石,代为标榜。维尝为颍邸记室,每讲诵经说,至独具见解处,必谓此系故友王安石新诠,并非维所能发明,神宗记忆在心,嗣迁韩维为右庶子,维举安石自代。虽未见实行,在神宗一方面,已不啻大名贯耳,既得即位,即召令入都。安石高卧不起,神宗再拟征召,乃语辅臣道:“安石历先帝朝,屡召不至,朝议颇以为不恭。今又不来,莫非果真有病,抑系有意要求呢?”曾公亮遽答道:“安石真辅相才,断不至有欺罔等情。”神宗方才点首,忽一人出班奏道:“臣尝与安石同领群牧,见他刚愎自用,所为迂阔,倘或重用,必乱朝政。”乞休,每日一呈。果然诏旨下来,授琦司徒兼侍中,出任武胜军节度使,兼判相州。琦奉旨陛辞,神宗向他流泪道:“侍中必欲去,朕不得已降制了。但卿去后,何人可任国事?”假惺惺做什么?琦对道:“陛下圣鉴,当必有人。”神宗道:“王安石何如?”情已暴露。琦复道:“安石为翰林学士,学问有余,若进处辅弼,器量不足。”平允之论,莫过于此。神宗不答,琦即告辞而去。未几,吴奎亦出知青州,越年病殁。奎,北海人,喜奖善类,少甚贫,及贵,亦仿范文正故事,买田为义庄,所有禄俸,尽赒族党,殁后,诸子至无屋以居,时人称为清白吏子孙。神宗以韩、吴并罢,擢张方平、赵抃参知政事,吕公弼为枢密使,韩绛、邵元为枢密副使。抃曾出知成都,召回谏院,未曾就职省府,骤命参政,几成宋朝创例,群臣以为疑。及抃入谢,神宗面谕道:“朕闻卿匹马入蜀,一琴一鹤,作为随从,为治简易,想亦如此。朕所由破格录用呢。”抃顿首道:“既承恩遇,敢不尽力!”自是抃竭诚图报,遇有要政,无不尽言。惟张方平未洽众望,御史中丞司马光奏言方平位置不宜,神宗不从,且罢光中丞职,令为翰林学士。曾公亮复议擢王安石,方平亦力言不可。第二个料到安石。旋方平丁父艰去位,时唐介复入为御史,迁任三司使,神宗因令他参政,继方平后任,惟心中总不忘安石。熙宁改元,即令安石越次入对,神宗问治道何先,安石答称:“须先择术。”神宗复道:“唐太宗何如?”安石道:“陛下当上法尧、舜,何必念及唐太宗。尧、舜治天下,至简不烦,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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