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所的那两人有没有将温暖今天的衣着打扮告知那四人。
这一段山路并没有洗手间,温暖四下看了看,凉亭后方是一片竹林。
竹色青青,随风轻舞。
温暖从背包中拿出一身翠竹色的运动短裤,短褂。
起身出了凉亭,绕到了那片翠竹的后面。
说实话,在这里换衣服,温暖也觉得有些难为情。
若是被一些不走寻常路的游客看见可就丢脸了。
但是,难为情和性命相比,还是性命比较重要。
温暖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毕竟,只有活下来她才有可能报仇。
片刻后,温暖从竹林后面走了出来。
面上带着一个纯白色的卫生口罩,一个宽大的女士墨镜,头上的太阳帽是浅褐色的,长长的帽檐遮了大半张脸。
温暖唇角浮起一丝冷笑。
游戏才刚刚开始。
温暖做回凉亭,继续等在那里。
期间,她吃了一块面包,喝了几口矿泉水。
又过了十几分钟后,温暖终于在上山的人群中看到了那四人。
温暖仅仅盯着那四人中的一位左颧骨处有颗黑痣的男人。
而那四人显然是爬山怕的累了,来到温暖所在的凉亭里休息。
温暖这个样子,他们即便是见过温暖的照片,也无法将温暖认出来。
近距离的看,那人脸上的黑痣极不规则,和那个将裴依云扔下悬崖的男子脸上的黑痣几乎一模一样。
而且这人也是面容丑陋,身材矮胖。
温暖几乎可以认定,这个身穿黑底蓝花短裤,白色圆领体恤衫的三十多岁的男子就是裴依云临时之前最后看到的那位。
这一刻,温暖真想不顾一切的冲上去,狠狠揪住那男子的衣领,大声质问他然后再狠狠的将那人捅上几刀。
可,她还是忍住了。
她暗自告诫自己一定要沉住气,不要意气用事。
温暖不动声色的观察着那四人。
除了这个矮胖男子之外,另外三人男子中,有两个瘦高个子,一个身穿黑色运动夏衣,皮肤黝黑,鹰钩鼻子,小眼睛,年龄在四十岁上下。
另一位男子身穿黑色西装短裤,上身穿着一件蓝色条纹短袖衬衫,皮肤较为白皙,国字脸,大眼睛,大约有三十七八岁。
还有一位男子,身高中等,体型微胖,一脸的络腮胡子,将近四十五岁左右的年龄。
四个人,每人手里拿了一瓶还没有喝完的矿泉水。
片刻后,温暖拿出手机玩里面的游戏。
“老三,电话还是打不通吗?”
这声音好似破锣一般难听。
温暖正玩游戏的手指顿了顿,心中蓦然见翻起滔天巨浪。
这个声音,曾经无数次的出现在她的噩梦中。
她想起了那个凄惨的下着小雨的夜晚。
想起了那个废弃的化工厂。
想起了那个逼仄的房间。
想起了她躺在冰凉的水泥地上,万念俱灰的时候听到的那句话。
“老三,你悠着点,可别这么早将人弄死了。”
说话的人就是那晚另外几人口中的大哥无疑了。
那么,这个老三也就是那晚的老三。
四个人,已经确定了三人。
温暖墨镜下的双眼似乎都能喷出火来。
她全身的每根血管每个细胞似乎都在叫嚣着“报仇”二字。
“大哥,还是打不通。”
那位被称为老三的国字脸,大眼睛的男人立马回话道。
“特么的,那两个怂人到底怎么回事,你接着打,直到打通为止。”
那位瘦高个子,鹰钩鼻子的男人气怒的发了话。
“二哥,那俩货啥事也没办的漂亮过,真不知道,这茂哥为啥派了他俩来。”
说话的人依旧是老三。
而那个被称为二哥的人的声音尖细刺耳,赫然就是那天开车上山那个奔驰车司机的声音。
记得那天,这司机说道:“大哥,就这地吧,这鬼天气,山路难行,不能再往上开了。”
老大,二哥,老三,那么,将温暖扔下山崖的那个左颧骨上有颗黑痣的矮胖男子就是老四了。
温暖说不出现在是想哭,还是想笑。
她在网上悬赏多日,寻找这位老四的线索,都没有一点有用的信息。
如今,在昆城西郊的这座大山里,她竟然一次就碰到了那晚参与谋害裴依云的四个人。
这也未免太过巧合了。
其实,王正茂若真是谋害裴依云和温暖的幕后主使之人,那么,他找一批人来为他做事,一点也不奇怪。
那个被称为大哥的男人见那个老三打电话一直打不通,破口大骂道:“那两个王八蛋,翅膀硬了,竟然敢不接我们的电话,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