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他卻直接打斷了她,那車子能停哪裡?
先、先停到側門吧。她見他往門外走向自己,就馬上受驚貓兒似的連連向後退,退到快要貼到牆上去。
許然倒沒有逼她,只是從她跟前走過,直到樓梯前才停下來回頭看她。
暖暖,他輕聲地叫她,像是喚她小名上了癮似的,側門在哪?
在她不知怎麽形容車子該怎麽繞。
嘆了一口氣,夏子涼覺得今天真的好多事情,好累,好驚嚇,好忙。
我帶你去吧。認命似的垂下雙肩,她跟他下樓。
從二樓走下來,夏子涼在許然身後看着他的背影,三年未見,她覺得他感覺不一樣了,身材也變得更加健碩,肩背更寬厚,整個人對她都有點陌生。
突然,她從他頸後,看見了一條銀鍊。
夏子涼認識的許然,是不喜歡戴飾物的,就連他們的婚戒有時候也會因爲影响他敲碼打字的速度而拿下來。
可現在的他不同了。
她在他身後微微苦笑。
才三年而已,原來一個人,可以這麽快改變的自己的習慣和容忍的。
以前她花了八年的時間,感覺不曾動搖過他一分半點,有的只愈來愈多的不合和磨擦。
還沒感概完男人的轉變,夏子涼下一秒就看見許然拿着車匙的左手無名指上,有一個簡單得不能更簡單的銀環。
她不敢確定,那是不是他們曾經的那一對。
畢竟她選的那對婚介,也是極其簡單的一圈銀環,只有脱下來才會看見內環的另一圈的瑰金色。
當時她就覺得,這種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設計,非常浪漫。
但比起沒根據的自大,此刻夏子涼更是相信,世上已經有叧一個他更愛,對他更重要的女人輕易改變了他。
也許是他身邊的最得力的林可可?
想起以前的種種,唇邊的苦笑就這樣沁進了她的嘴裏,滑過只用來嚐甜的舌尖,然後流到喉間,再漫延到心胸。
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