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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绽(1 / 2)

破绽

前朝忙着追查先帝遇刺一事,燕霏这边却在忧心自己什么时候被投毒。

其实本就没什么可查的,她已知晓是林轻叶做的,只是没有拿得出手的证据罢了。

林轻叶现今独揽兵权,又身在关外,轻易动不得。

她既手能伸这么长,自然少不了在前朝的内应,正好趁她不在,拔她些眼线,想必也是会让她痛一痛的。

上一世可以说是燕霏全凭一腔孤勇趟过去的,虽说落得个遍体鳞伤,却也看清了站在堂下衣冠楚楚的王侯将相们究竟藏着怎样一副原容。

燕霏正盘算着要怎么往下进行时,徐芊突然进来传了个信封贵夫在柳夫仪的宫里搜出了谋逆之物,请燕霏前去定夺。

燕霏心生疑惑,前世后宫一直平静得很,记忆中从来没出过这种大事,难道她记错了?

不解归不解,但谋逆不是小事,核查属实便会株连满门,燕霏还是去了柳夫仪的鸣叶宫。

她到时,瞧见柳夫仪以及宫内侍从均跪在宫外的院子里,阶上站着皇夫宗知潇和贵夫封竹。

宗知潇还是记忆中那副冷漠而慈悲的模样,见谁都是如此,包括燕霏这个皇帝,她觉得这位皇夫是贤德的,但他似乎生性疏离,怎么也暖不起来。

封竹,当朝左相封月的嫡子,心高气傲,特立独行,男子以肃静为美,可向来人群中他穿得最花,仗着母家权势,在宫里自由得很。

但燕霏并不厌烦他,她觉得后宫男子本就受宫规约束得不自在,他能如此自得其乐实属难得。

闹这么大,给朕讲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燕霏穿过一众下跪的人群,走到正中央落了座。

坐下时,燕霏忍不住睨了一眼身边的封竹,他真的很是扎眼,头冠上别的玉簪嵌了颗硕大的红玛瑙,衬得他本就明艳的脸更加夺目。

封竹敛了敛宽长的衣袖,忍不住窃喜。

上一世燕霏说过,她很喜欢他这样明亮的样子,不拘一格,像自由的鸟儿。

你这样,就很好,朕很喜欢。这句话他记了许久。

当时心高气傲,从未尽到一个做夫侍的本分,事事只顾着自己,心想,这样被皇帝宠一辈子也未尝不可,他也可以勉为其难陪她一辈子。

可后来,她病了,听不见他的声音,也看不清他的样子。

再后来,她死了,林轻叶封锁了后宫,让她一个人孤独地死在除夕夜里。

她再也没能见到自己像自由的鸟儿一样。

鸟儿,也没了归巢。

封郎?燕霏见封竹怔怔,便唤了他一声,你说柳夫仪谋逆,可有证据?

自然是有的。封竹向下点点下巴,左右便呈上来半封被烧掉的书信,陛下请看,这是臣夫找到的,林氏同宫外往来的密信,虽然已经被他烧毁半边,但还是能看出,这是他同其姐暗通,企图为家中女子买官加爵。

燕霏微微眯眼,向院下跪着的柳夫仪问道:贵夫所言,可否属实啊?

柳夫仪之母,是兵部尚书柳杏烟,包庇林轻叶屯私兵多年,正愁不知怎么处理她,这竟来了机会。

柳夫仪直起身子,眼眶红红,声嘶力竭道:没有!臣夫从未与姐姐私通书信,更没有买过官!是贵夫,是他要陷害臣夫。

他目光似生出刀子,要将封竹活剐了一般。

封竹却浑不在意,往燕霏身边靠了靠,慢条斯理道:笑话,这事出之前,本宫都不知道你这号人,何谈蓄意陷害你啊?

此等嚣张的话,也只有封竹能这般随意地说出来了,是了,这宫里他一人之下,家世,相貌,荣宠都不是柳氏一个夫仪能比的,他着实犯不上陷害这么一个毫无威胁的人。

陛下

柳夫仪才又要开口,一直在燕霏身边沉默的皇夫宗知潇忽然道:陛下,臣夫还有一事要言明。

燕霏闻声抬眸,对上了他那双深若寒潭的眼睛,面上波澜不惊,内里却翻腾着汹涌的情绪。

她从未见过宗知潇这副模样,他向来一言一行端正得像模板,从未像现在这样,露出满是破绽的神情。

怪了,今天他和封竹都不太一样,燕霏揉揉眉心,对此不解。

皇夫说吧。燕霏别过头,不愿看宗知潇那写满脆弱的眼睛。

臣夫查了鸣叶宫的账,每年科举时都有大笔银钱不知去向,柳夫仪说是赏人了,可臣夫问过宫人,却无一人说过受了赏

他将誊写出的账和宫人都明明白白摆在这里,其实已经没有审下去的必要了,柳夫仪也早已瘫坐在地上,瞧着证物百口莫辩。

行了,拖下去吧。燕霏摆了摆手,懒得继续浪费时间。

她对林氏母子能做出这种事来并不奇怪,只是前世她为了扳倒林轻叶这一臂膀,用了不知多少力气为什么现在却出现这么一目了然的破绽供她拿捏。

行了,都散了吧。朕燕霏起身,朕回去批折子了。

哦对了。她忽然想起什么,此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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