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新的开始，通常都是因为上一个结束的不太好。”

「他变了不少对吧。」

「恩。」变得不是外貌，而是散发出来的气质。

坦克自信地扬起头：「现在是不是觉得我比他帅多了。」

谷世安没有理会，自顾自的说：「他受了很重的伤。」

「以后有你陪在他身边，再痛的伤都会好起来的。」

「」

坦克抢走她手上的冰饮料，眼神忽然闪烁的说：「你的生日贺礼我已经给你了，我的呢？」

「你想要什么？」

一个吻。

坦克飞快的吻了她。

或许是太突然，谷世安竟也没有推开他。

「我该离开了。你们一定要过得幸福，不要再错过彼此了。」他轻声地说。

「你要去哪？」此刻谷世安感觉无比迷茫，无论是刚才的吻、或是坦克说的离开。

「去一个可以忘了你的地方。」

＿

「不后悔吗？」

曾经为谷世安与黎西然这对cp发烧友的大零，理应牛郎织女能再相会感到欣慰，不过现在，她却心疼起身旁的坦克。

又或者说，她现在更希望看到的反而是坦克与谷世安能修成正果。

身为一名旁观者，她看的比谁都清楚。

始终陪伴在小四身旁不离不弃的，从来都只有坦克。

「现在后悔来的及吗？」他已答应大零姊姊调至西班牙分公司，除非有紧急事件或是出差，否则基本上三年内应该不太可能再回来了。

「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何不告诉小四，你喜欢她呢？」

「喜欢就一定要说出口吗？何况连你这傻大个都能看出来了，估计除了小四以外，全世界都知道我喜欢她吧。」

大零完全搞错重点，她扛起沉重得行李作势要砸他：「说谁傻呢，混蛋！」

坦克被恐吓惯了，早已不以为意。

他倒是无故玩弄着手中的机票，难掩失落的说：「她不知道，是因为她向来只看着前方，哪怕她能转过身往回看一眼，就会发现我一直在她身后等着她。我一直在用我的方式爱她。」

所以他必须离开，他为谷世安付出太多了，儘管真心祝福他们幸福，但亲眼看着他们幸福却是一件残忍的事情。

因为太爱了。

「登机时间差不多了，我该走了。」说着，坦克将手中的纸袋丢给大零，「帮我把这东西交给黎西然，就跟他说是庆祝他浴火重生的礼物吧。」

「你不等小四来吗？」

「我骗她说搭晚上7点的航班。」

再见，他只会走不开。

如此，他便会又在原地等着她回头。

＿

「小四姊姊！」西月本来还在埋怨哥哥今日没有准时来学校接她下课，一见到来接她放学的是谷世安，马上眉开眼笑地冲上去抱住。

「西然他临时到别的县市开会怕会赶不回来，特地叫我先来接你。」

「小四姊姊，我告诉你，我今天又收到了三封情书，你看。」西月高举着情书炫耀着，忽然，手中的情书被人夺去。

「才三封？」本不该出现在此的黎西然，此时却出现。

「哥！」

「已经开完会了？」

「恩，生意没谈妥，所以就提前回来了。」黎西然不以为意的说着，经过几年的歷练，他已经不是当年需要低声下气请求合作机会的青年了。

「既然都来了，一起吃顿饭吧。我妈常念叨着想见你了。」

西月拉着她的手，撒娇道：「对阿，小四姊姊，一起来嘛！难得妈咪从美国回来一趟，就一起吃饭嘛！」

「好、好、好，都听你的。」

前往黎家的路途中，谷世安在副驾驶座听着西月说着学校的趣事，时不时地回想起大学生活，尤其是当她看着驾驶座的黎西然时，彷彿又回到几年前心被他牵走的那个飘着雨的夜晚。

只是心境已然不同。

成为三十代后，时常会不经意的纠结于小细节，更多的是变得多愁善感。

就算只是看着每天都在吃的起司蛋饼，她都觉得有些惆悵。

说她惆悵些什么呢？她也不晓得。

所以就被大零调侃了好一阵子，说她这是初老症状，青春一去像离开笼子的小鸟再也不復返，让她多擦点保养品，才不会老的太快。

算起来，坦克离开已有半年之久，彼此很有默契的只在重要节日传个讯息，没再多聊。

两人那无用的默契，在此刻显得更无用了。

当她知道坦克离开的那晚，她想了很多很多。

从责备他的不告而别，到想起这些年他陪着自己笑，陪着自己疯，又回想起从前相爱相杀的日子。

她想，他一定是累了吧。

她想，坦克一定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决定脱离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