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囚室里,一个金发女人蜷缩在地上,她被绑住手脚封住口眼,一动不动,看起来毫无生气。
迟樱知道这是赫尔米娜。
谢垣点了两下,退出视频画面,把手机息屏,然后他露出温和的笑容,再次发出请求:“帮我洗澡吧,亲爱的。”
她特别后悔自己自杀时为什么没有再快点动手,这样她就不至于落入这么窘迫的困境。
“行。”她极力控制住自己想掐死他的冲动。
他们到浴室里,谢垣脱掉浑身上下的衣服,迟樱给他调好了水温,说:“我最多只能给你擦下背,不然我保证你今晚就像马拉一样死在浴缸里。”
真是可怕的女人,谢垣腹诽道。
他倒没有为难她,对她转过身不去看他的裸体也没表示不满,快洗完的时候他让她给自己后背涂抹浴液。
她不情不愿地抚摸着他的后背,可以说用手随便划拉两下,把泡沫涂上去就算完事。
估计他是真的很疲惫,也没有计较她的敷衍,洗完澡、挂完胡子后算是把自己收拾得干净,随后去酒柜那拿了瓶酒,还给她倒点苹果汁喊她过去喝。
“你祖父给了你很大权力吗?”迟樱晃着手里的玻璃杯,见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哼笑几声,“我只是个小角色,他不会把实权交给我的。”那老东西早就选定好了继承人。
谢垣转而问她:“要是你,你会把重任交给一个满脑子只想着自己女人的家伙吗?”
迟樱毫不留情:“你本可以自由自在,是你自己往火坑里跳的,和我没关系。”
“是是,我要是不给他卖命,我也不可能有机会和你在一起。”他喝了口酒。
那些狗娘养的还说他很适合干这行呢。
“你最近很忙啊,我好几天都没看见你,到底怎么了?”她悄悄把手搭在他胳膊上,故意把语气放的柔软暧昧一些,好让他吐出更多信息给她。
谢垣少有地叹口气,摸着她的手背,“北边有一伙新势力,他们本来成不了什么气候,结果不知道从哪搞来了资金迅速壮大,现在正在抢我们的地盘,我负责的那块地恰好是他们下一个目标。”
“听起来像在拍电影。”迟樱感到好奇。
“可惜这不是电影,”他放下酒杯,把她搂到怀里,不知是安慰迟樱还是安慰他自己,温声道:“没事的,我保证不久后我们就能过上稳定的日子了。”
她翻脸不认人,冷漠地挥开他的手:“我不是为了安稳的日子才找你来的。”
谢垣说:“这样吧,我把你听话的聂桓抓来给你玩,他最近在国外乱晃而且又不带保镖,很容易就弄来的。”顺便他要一劳永逸地解决他。
迟樱听了粲然一笑,摇摇头,什么也没说自顾上楼去,留着他独自对她的笑沉醉又琢磨。
……
……
赫尔米娜在发现是她交的那个男朋友把迟樱的行踪给提供给官方后,一点也没有迟疑地到他家中趁其转身一枪解决了他。
在极端的愤怒后,她的理智才被那鲜红的血液激醒,意识到自己犯下了杀人罪。
本来她是要被逮捕到警局的,可最终她却被那些身着制服的人转手送给另一群人,他们蒙上她的眼把她关进了私牢里。
她倒是没有受到什么虐待,每天都有人给她提供基本的食物和水源。她想过逃离,但他们看管极为严格,自己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只能作罢。
在这幽暗狭窄的地方不知期限地被囚禁,很难不心智溃散,但她还算顽强。她估摸着已经过去了一周甚至更多的时间,每天给她送饭的人根本不和她说话,哪怕她再怎么吵闹也换不来一句回应。
她想,迟樱应该被他们抓起来了吧。
迟樱会来救她吗?
他们不会拿她来要挟她吧?
如果这样,她宁可现在就死了。
产生这样的忧虑后,她就没心情再吃他们送来的牢饭,她的绝食引起看管者的注意,不出半天她就被带出了牢房。
押送她的人依旧蒙上她的眼睛,给她戴上手铐,不和她解释半句话。
她感到自己被推上车,坐了好一会,然后下车,由人一直带到一栋房子里面。
有人把她眼罩摘下,她睁开眼,并没有想象之中明亮的光线刺痛她的双眼,起居室的灯光很是昏黄柔和。
她四处打量,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个容貌很是出众的男人,他身侧站着的正是迟樱,她颈部和胳膊上都有吻痕。
谢垣望着赫尔米娜的眼神有些不耐烦,他扭头朝迟樱说:“行了,这下见着面了吧。”
“你放她走。”迟樱说完,对赫尔米娜安慰地笑了笑,用口型告诉她it&039;k,没事的。
他才不可能轻易放走这么好一个棋子。
“就是这个混蛋吗?你是迈克尔,还是里昂?”赫尔米娜抬起被束缚的双手,伸出一根手指像长枪般指着他的鼻子。
谢垣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