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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节(2 / 3)

把人埋进自己的竹林,而且如果第一现场指证在鱼塘,那按照仵作此前简单勘验论断后的死亡时间,势必在三天前——三天前, 老农可不在村里, 那时还在归来路上。

结合这些证据,即便只是个差役,也能猜测这是村里有熟人作案, 名字老农不在家,既借了他的地藏尸, 谁曾想三天前老农忽然回来了, 于是这人不得已立即从鱼塘把尸体弄出来

不过, 现在又多了一份在老农家里找到的证据跟凶器。

纵然差役脑子里诸多官司, 也不解了, 下意识看下奚玄, 靠近了点低声问:“奚公子, 这人真是凶手吗?”

言洄摁着老农, 瞧见这差役靠近自家公子,距离很近, 微微皱眉,但判定对方不是危险人物,不会危及自家那柔弱不能自理常年带病的公子安危,很快又舒展眉头。

“不知,证据不够。”奚玄看似冷淡,其实御下并不骄矜,对差役大大咧咧地靠近并不抵触,低声回答后,刘榜眼走来了,面带喜色跟拨开云雾的释然。

“奚玄阿弟,案子有了眉目了。”

奚玄温和笑问是何章法,“是在我们走后就去了他家里发现了这些?”

刘榜眼颔首,“本来他就是第一嫌疑人,自是得调查一番的,但也不能无缘由搜查其住所,你知道,本朝定律不可私闯民宅,他只是报案人,虽是在其他竹林里找出尸体,但毕竟是久未归家的流失人口,乡役那边登记在册——我带人去查,还是因为巧合听到村里有人谈及这人归家第一日就买酒吃醉,还付了钱买了村里屠夫好大一块猪头肉,在村口酒肆大快朵颐,而按照往日村里人对他的了解,此人以前有些抠搜,并不大方,这般不合常理的吃食消费,岂不是有意外之财?这才彻底搜查其家,结果就发现了这个。”

他抬手,下属就拿来盘子上放着的罪证。

三个行囊,一把刀尖带血的凶器跟一瓶麻药。

按理说奚玄不是刑部之人,罪证敛验非她所权,但刑部上下待她恭敬尤胜于对白身背景的大榜眼,呈递上来时还不忘详细叙说找到的位置跟过程。

屋梁顶,隐蔽又刁钻,可见贼心之深沉。

奚玄不动声色,伸手后,言洄已经从衣衫内掏出薄薄的白布手套。

套了一只手后,奚玄的手指不紧不慢扯开已经打开当前只是微阖着的一个行囊包裹,瞧见里面衣物紊乱,叠放无章,且行囊外还有干涸乌黑的血迹。

三个行囊都大差不离,乱,被翻过,叠放不整,财货大抵一两多,都带血,其中一个内含女子衣物的行囊衣服多一些,也比其他两个行囊鼓。

奚玄的手指隔着白布在行囊布料上反复翻看两次,指腹按压,手套白布上未有红迹。

刘榜眼瞧见了,问:“没有血印,既是干了好些天了?若是三天前所杀,足以?”

仵作想要说话,却看向奚玄,略有顾忌,待看到后者瞧来,才开口:“足以,毕竟人血凝固极快,只要不沾水,干得很,奚公子用这手套做验,可以证明案发时在一天前,从死者的腐烂程度,大抵在五六日前。”

刘榜眼:“奚玄阿弟可是觉得这老农之前未归家,三日前才归,不符合杀人时间?”

奚玄:“是有这样的矛盾。”

刘榜眼:“本来我也这么想,可惜这老农并非三日前抵达村子,而是在一周前就到了故里,只是在村外摇摆不定,还在郊区茶肆住了几日,后来在三天前才归家,那茶肆老板说当时就觉得这人心神不宁,似有大事藏着,且在茶肆消费也不俗,光是每日的包子就吃了不少。”

这就

可以串联上了。

仵作:“许是在路上遇到一家三口,见其有钱就心生歹意,杀人越货,埋尸灭迹,之所以在三日前才让村里人看到他回村,既是要在这一块为自己做伪证。”

刘榜眼:“此前还有矛盾之处是这人为何要报案,不报案也可淹没证据,但我猜想,许是尸体太多了,毕竟三具,开春变热,尸体一旦腐烂发味,既是瞒不住了,还不如就此贼喊捉贼,又为自己设下时间之证,反向证明自己的无辜。”

其实这种推敲也不是没道理,既可以解释矛盾,又发现了新的证人——那茶肆老板。

若非言洄完全信任自家公子的偏向,可能现在也被带偏了思绪,以为老农真是凶手。

那边被按着的老农根本不理解他们说的什么东西,他只知道似乎这官员认为自己是真凶,他可吓死了,呜呜咽咽喊冤,说自己只是近乡情怯,不知道要不要回村,真不是心怀歹意。

可惜,没几个人信,村里人也指指点点的,按乡役扼腕叹息。

可是这时,跟着奚玄的差役提了一嘴,说了黄泥拱跟鱼塘。

刘榜眼一怔,他也算熟悉奚玄,跟言洄一样品出了奚玄的偏向——“你觉得”

奚玄打断他,回头问了托着罪证盘子的差役,“这行囊里面的衣物是你们翻的吗?”

差役一愣,“不是,是我们打开的,但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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