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曾动了纳妾的心思。
可是,如今宋老夫人闹了起来,宋老夫人的心思赤裸裸摆在明面上,现下宋国公已是寝食难安,哪里还顾得上沈氏。
自然是先要保住国公府来。
前些日子,沈氏同李婆子陷害宋锦悦,宋国公已然动了想要休妻的念头。
可谁知,事情是一桩接着一桩的发生,倒是叫宋国公一时给忘了先前的事情来。
沈氏原本还以为自己躲过了一劫,谁知后来京兆衙门的王大人登门。
叫她吃了当头一棒,现下还愁眉不展关在京兆衙门的大牢里。
如今,沈氏已是自顾不暇,哪里还晓得宋国公已经吵嚷着要纳妾之事。
宋锦悦翻着手中书简,再也看不进去一个字,索性将书简随手丢去了一旁,合上眸子,抬手揉着眉心。
心中却是想起了另一件事情来。
明日就到了徐太医出殡的日子。
“袁嬷嬷。”宋锦悦出声唤道。
袁嬷嬷正在外间收拾着屋内的东西,听见二小姐的声音,忙上前来回话,“二小姐,老奴在的。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老奴?”
宋锦悦缓缓抬起眸子,双手垂在身侧,身子挪正坐好,这才看向袁嬷嬷吩咐道:“嬷嬷,明日就是徐太医出殡的日子,去外头采买些纸钱等物件,以我的名义,送去徐府。”
袁嬷嬷觉得这事儿,怕是不妥,便有心想要劝上一二,“二小姐,您的心意,想来徐府是能明白了,不如以国公府的名义送去罢,您、您到底年岁小……”
宋锦悦摇着头,并未采纳袁嬷嬷的意见,“嬷嬷,我明白您都是为了我好,没事的,就按着我的吩咐去办吧,旁的,便不用再多说了。”
袁嬷嬷见宋锦悦半点都听不进去,也知再劝无用,便只能依了二小姐的意思去办了。
徐太医的死,到底叫宋锦悦心中起了波澜。
虽说,前世徐太医最终也是自缢而亡,可今世,因着她得出现,许多事被改变了,徐太医也提前了时日自缢。
按理说,徐太医也是罪有应得,可她心中,总觉得,给徐府送上些纸钱,也聊表她得心意罢。
不论外头如何议论,都如此罢。
袁嬷嬷还没回来,打探好消息的秋韵却是先一步回来了。
进了屋,秋韵急忙关上了房门,这才凑到自家小姐跟前回话,“小姐,婢子都打听妥当了。”
宋锦悦淡淡“嗯”了一声,示意秋韵继续说。
秋韵这才开口,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原来,父亲同那渔女,先前就认识。
去年开春,父亲同好友去境外钓鱼,恰巧遇见那渔女在岸边打渔,因着生的貌美,父亲便多看了几眼。
谁知那渔女的兄长瞧见父亲一直盯着自家妹妹,便动了怒,虽说凭着衣着便猜到岸边的两位怕是京城的大人物。
可还是因着要保护妹妹,顾不上旁的,站了出来,抬手推了一把父亲。
彼时,父亲救站在岸边,被那男子一推,身子直直朝后扬去,竟落入了湍急的河水之中。
父亲同那好友因着垂钓喜静,随身带的仆从等在离着岸边几十米的位置。
父亲又不会潜水,在冰冷的河水中扑腾着,那男子慌了神,一时竟不知救人,只父亲的好友在岸边声嘶力竭大喊着“他不会水”。
岸边的渔女见此,忙丢下手中的渔具,顾不上其它,一个猛子便扎入湍急冰冷的河水之中,将溺水的父亲给救上了案。
此时,赶来的仆从已将渔女兄妹二人给拿下了。
父亲当时昏厥,后来被人抬着送回了府,渔女兄妹二人后来的事情,父亲并不知晓。
称病
直到有一天,父亲下朝归来,那渔女拦在马前苦苦哀求。
父亲这才知晓,渔女的哥哥被关进了大牢里,现下生死不明。
原本宋国公并不想为难渔女兄妹二人,可架不住手底下的仆从气不过自家主子受了无妄之灾,将那渔女的兄长送去了大牢。
可管事的大人不见宋国公出面指证,一时也拿那渔女兄长没有法子,索性便一直将人给关押了起来。
宋国公出面,此事这才作罢。
渔女自是一番感激,宋国公又送了好些银钱做赔偿,此事已料,本该再无交集。
可谁知,许是天公有意,前些日子,渔女上街贩卖鱼货,被京城的地痞恶霸欺负,又是宋国公出面帮助渔女解了燃眉之急。
一来二去,这渔女倒是含情脉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