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又给那婢子塞了些铜钱。
章定芝在自己院内,几日未好好梳洗,她现下正泡着热水清洗,故而并不曾跟着宋锦悦过来。
宋锦悦便坐在廊下,等着秋韵归来。
时不时扭头朝着窗柩看上一眼,见宋青婳还呆坐在原处时,她这才放下心来。
不多时,秋韵便赶了回来。
院子里的婢女早被宋锦悦支开了。
秋韵行色匆匆,却还不忘行礼,道:“小姐,宋二爷同二夫人现下已到了京城。”
宋锦悦点了点头。
秋韵继续道:“只是二爷夫妻二人并未住在国公府,现下住在东街的长平胡同的一间二进宅院内。”
宋锦悦微微挑眉,二叔竟然没住进国公府?还是父亲没让二叔进门?
按说父亲只对小祖母颇有成见,同这位二叔,听说并无什么过节。
“怎么没住进国公府?”宋锦悦不由追问道。
“老夫人让二爷夫妻二人搬去国公府住,可是二爷说什么都不肯答应,说是已在长平胡同租好了一间宅院,执意搬去那里小住。”秋韵娓娓道来着自己打听到的消息。
“可打听出来二叔为何入京来了?”
“听袁嬷嬷说,二爷是因为老夫人要将广公子过继给国公爷之事来的。”
“哦?”宋锦悦听着,心下不由好奇起来。
秋韵便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告诉给了自家小姐。
原来,宋二爷从母亲信中知晓了母亲的打算,二夫人得知此事,哭闹不止,二爷也觉得自己母亲如此行事,叫他日后还有何颜面同堂兄相见?
即便堂兄无子,若不是堂兄亲自提出此事,他是万万不会依了母亲的想法。
且他膝下也只广哥这一个嫡子。
她要带着她去见她的父母
叫他如何忍心,将生养了十数载的儿子拱手相让?
母亲喜欢京城的富贵,可他凭着自己,子孙后代已是衣食无忧,他半点都不贪恋国公府的权势。
宋锦悦起身缓缓朝着屋内走了进去。
宋青婳现下还坐在原处,一动未动。
宋锦悦弯下腰,拍了拍宋青婳的肩膀,轻声道:“婳姐姐,二叔同二叔母已经回京了。”
宋青婳仿佛听见了宋锦悦的声音,僵硬地缓缓将视线移至宋锦悦的身上。
宋锦悦继续道:“婳姐姐,二叔他们现下住在京城的长平胡同里,我带你过去,可好?”
宋青婳僵硬地点着头,眼中还是无尽的空洞。
可她依旧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宋锦悦看向身后的婢女秋韵,吩咐道:“秋韵收拾好东西,咱们即刻出发。”
“是,婢子这就去收拾行李。”
“等等,秋韵,再去同舅母要上一辆马车,切记莫要用国公府的马车。”
“婢子明白。”
秋韵得了信,这才退了出去按着自家小姐的吩咐准备。
宋锦悦取了大氅为宋青婳系在身上,又搀扶着她朝外头走着。
才走出小院儿门口,秋韵便回来了,长廊另一头章定芝也匆匆赶了过来。
她得了信,知晓表妹要带着宋青婳回去,这才上前来相送。
等到了近前,章定芝瞧了一眼宋青婳,见她还是依旧呆呆愣愣的一副模样。知晓她这是一时伤心过度,钻了牛角尖。
又看向表妹,说道:“悦妹妹,我送你们回去吧。”
宋锦悦微微摇头,她知道芝表姐是好心,可是二叔那头还不知要怎么闹,带着芝表姐过去,难免要让芝表姐跟着她受气。
“芝表姐,不用了,你在府中陪着外祖母同舅母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