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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2 / 8)

向我,此刻她笑意盈盈,眼睛里又有了那金色的火花“好像我讲了您的许多情况。”

“原来是这样。”我说,感到一股幸福的暖流流过我全身“那当然就永远谈不上爱情了,永远谈不上。”

“永远谈不上,谈不上。”昂热拉说,笑着望我。

我目光凝注,心想,为了真正理解一场幸福的伟大,一个人也许得设想失去了它再重新得到它。不幸的体验当然属于这种实验。

“为咱们俩可惜。”我说。

“对,”昂热拉说“不是吗?”

“明天咱们到海上去?”

“我答应了。您得工作吗?”

“我可以安排。”我说。

“您真好,罗伯特。您真是太好了。”

“我爱您,”我说“这么好只是小儿科。”

金发的泽贝格走过来,一只手里端着酒杯,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支香烟。他也穿着白色燕尾服。

“我不打扰吧?”

“才不呢。”昂热拉说。

“当然打扰了。”我说。

说完我们三个都齐声大笑。

“赫尔曼夫人让我代为问候。”泽贝格说,当那张嘴微笑地讲话时,他的目光冷冷地打量着我。“最衷心的问候。也问候您,黛尔菲娅夫人。赫尔曼夫人病得不能来,她深表遗憾。众人讲话都相当大声,我偶然听说这里在玩一场奇怪的游戏。”泽贝格说。

“对,”我说“凶手游戏。是谁玩的?各有各的看法。”

“也有人认为我会是凶手吗?”泽贝格问。

“不,没有人。”我说“没人怀疑您。”

“这可怪了。”泽贝格脱口而出“真的很奇怪。没有人怀疑我?”

“您干了吗?”我问。

“当然。”泽贝格开心地说“我本想马上向您招供的。是我不对。”

“依您看谁可疑呢?”昂热拉问。

“夫人,这么直接打听只会得到同样直接的回答。您觉得您的朋友克劳德-特拉博会不会是凶手?您了解他跟赫尔曼银行的关系吗?”

“你们银行里惯常将这种事公布于众吗?”昂热拉问。

“我听到他刚才对其他几位先生这么讲,还叫我去作证了。”

“原来如此。”

“对,就是这样的,您瞧,卢卡斯先生。您怎么看此事?”

“很重视。”我说“首先,在您来之前,特拉博自己就对我讲过此事。”

“那他讲得有点太频繁了。”泽贝格说“他一直除了讲它不讲别的。另外,我的笔迹对您有所帮助吗?”

“我不懂您的意思。”

小狗纳芙塔利弯着腿从我们身旁惬意地悠闲地走过。

“您曾经让我写下我的香水的名字。‘粗陶人’。”

“不错,这下我想起来了。”我说“真的,泽贝格先生,您读侦探小说读得太多了。”

9

“你不听人劝。你冷酷无情。你没有同情心,也就不会有人同情你了。除非是个傻瓜,没有人会听任毁灭,而不反抗。你周围没有傻瓜,赫伯特,这你应该知道。这你也知道。”

这些句子,是用法语写在一页光滑的白纸上的,是我头一回去他那儿时,那位矮个、悲伤的路易-拉克洛斯给我看的。

“我们搜查了赫尔曼别墅——主要是他的房间。钻石伊尔德一点不反对搜查,我们在一个写字台的抽屉里发现了这个。”他给我看这张纸“当然是伪装过的笔迹,但还是有用场。”

“有指纹吗?”

“一个也没有。我们将它带走了,没对任何人讲什么。弄到所有参与者的签名,最好是写上几句话,交给笔迹专家比较,我们做比您做更困难。您愿意负责这件事吗?”

我接受了此事。现在我拥有所有相关的男男女女的笔迹。不,我想,不是所有的。缺赫伯特-赫尔曼、比奈特夫妇和西蒙夫妇的,那些牺牲者。这是什么样的无稽之谈啊,我想。

这是无稽之谈吗?

10

“我说,为什么一定要穿普齐服?它可总是老一套。同样的价钱我能买到好看的尼娜-里奇的其它衣服!”

“我请求您——限制战略武器大会!实际情况如何?您跟我一样清楚,美国人和俄国人在连续进行多头核导弹的地下试验。”

“我告诉你,她跟她的司机关系暧昧,我的最亲爱的。这你不用怀疑。”

餐桌上的交谈

三个仆人极其礼貌地端上肉、蔬菜、米饭和色拉。

“幸福的特拉博夫妇,”梅丽娜-泰奈多斯对我说“这才像仆人。对这些手下人可以信任。可我们我请您想想,冰箱放在钢琴后面,为了不遭仆人谋害,床头柜上放一把手枪!”

“是啊,这真是太可怕了。”我说。她严肃地点头,我又感到昂热拉的鞋尖在踢我的鞋。还从没有哪一个女人这么做过。它快让我半疯了。昂热拉这时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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