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庖丁的左脚刚跨出门栏,一听这话,立马回头,眼睛里射出一道精光,“你想去?”
看庖丁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真想撕烂自己这张嘴!
“去可以,不过我做什么事,都由我自己做主,所有的花费都由你来出,我保证不行不义之举。”
秉承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人生信条,子文心里只有一句话,敲死你个抠门的!
庖丁捏紧自己的钱袋,像是上战场一样在百般为难中,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点了点头。
想着不久后就可以脱离这没有休息,没有加班工资,没日没夜的工作,肆意挥霍庖丁的钱财,让他捂着胸口,心如刀绞流泪到天亮的景象,就算是穿梭于各种各样的客人中端菜倒水,心情也如艳阳天一样热烈。
至于为什么端木蓉救了莫玄,却不带着他一起回来,我也懒得好奇,反正肯定不是因为莫玄喜欢蓉姑娘到死缠烂打。
“两位大美女,别忙活了,饭菜好了,吃完在做”庖丁往那一站,挡住大半个门口。
“嘘”雪女的手指挨着嘴唇,示意庖丁禁声。
看着满案的医书药材,端木蓉左手食指细细在书简上一行一行划过,右手拿着银针,聚精会神的研究什么。
知道端木蓉遇到了难题,庖丁退了一步,这种时候千万不要去打扰她,要知道扎针的滋味不是好受的!
子文在楼下将所有饭菜摆上桌,小高端端正正地坐下,盗跖已按耐不住的要动筷子,见他们还不下来,觉得应该再去提醒一下民以食为天的道理,可又为这些菜的安危深感担忧。
“两位稍等,我再去叫叫他们”
盗跖眼睛里放出金光,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打算子文一转身就下手。
“咳”子文一回头,刚巧看到盗跖将手缩回去,“那个,蓉姑娘是个好大夫,又是个大美女,一定很注意形象气质,要是一会下来,看到菜都变了模样,那个啥,像泔水般的剩饭菜,你说会生气还是高兴呢?”子文满脸笑容的上楼叫人。
盗跖立马一本正经地坐好,可不能再在形象上被蓉姑娘扣分!
认真的人儿最美丽,认真的蓉姑娘美丽如花,认真看蓉姑娘认真的雪女比花还要美丽,虽然不能打扰,但是看看总行吧?
庖丁纯粹的欣赏着,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等子文近身提醒他们下去吃饭的时候,庖丁才想起来应该提醒子文在蓉姑娘思考的时候千万不能打扰她。
“不要再动了”端木蓉的美就像是开春的湖水,外表寒气涔涔,内里柔软温和。
正视着端木蓉,再看看雪女,两人不约而同地用一种比和善少三分,还没到厌恶的眼神瞧着我。
我低头,幸好停下来了,不然今天有得受。
“真是个冒失鬼~”雪女作势要将落在地上的药材捡起来,端木蓉立即拉住她,却让子文误以为端木蓉是想让他来捡。
端木蓉还没来得及制止,“不”子文就已经把地上离自己前脚只有半寸的药,用袖子包着捡起来。
看了看桌案上几种不同的药包,子文顺手把药放进第三个摊开的干荷叶里,“咯,端木姑娘是放这里吧”说完一看,却发现端木蓉正略带一丝惊异地看着自己?
“你知道这种药?”
这一句,可比刚才让我不要动动好听多了,怪不得盗跖不上来叫蓉姑娘吃饭,瞧她刚才忍着没拿针扎我的样儿,一定是不喜欢被人打扰。
“箭毒木啊”这有什么难认的,药理学老师早普及过了。
“蓉姐姐,什么是箭毒木?”雪女一脸不解。
端木蓉一脸不苟言笑,和记忆中的盖聂特别有夫妻相,“你说说看。”
我说错了?本来想不说的,可见端木蓉太敬业了,思考完了还不忘把银针放在手边,用了三秒钟东张西望,两个大美女连同身后丁胖子都在看我,不能怂!
“箭毒木,新鲜的枝叶含乳白色汁液,有剧毒,一接触人畜伤口皮肤,即可使中毒者心肌麻痹,血管封闭,血液凝固,窒息死亡,所以人们又称它为‘见血封喉’,但同时它又有很高的药用价值。”
“怎么说?”丁胖子配合地问。
看端木蓉神情无异,子文暗自舒一口气,虽然蓉姐姐心地好,可是嘴厉害,针更厉害,“既然可以封闭血管,凝固血液,那么是不是可以用来治疗血液沸腾、心脉加速的中毒之人呢?”
庖丁重重地点点头,旋即又问,“嘶~可要是剂量掌握不好,这”
但凡称得上剧毒,解药必定十分难求,端木蓉是医道行家,自然更清楚箭毒木的特性,“幼年和师傅在山中学艺,领略千虫万草,唯独这箭毒木尚不知解毒之法,我这几日翻遍医书,也没有找到,子文你?”
咳我觉得,如果盗跖知道了端木蓉用这种八分探讨,两分殷切的目光看着我,一定会用电光神行步拎着我丢到广阔的海洋里去。
可端木蓉一个医仙怎么会不懂万物相生必相克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