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寻常饭菜?”转目店小二,“把你们店里最好的东西做好了给本小姐端上来。”
悬剑女子抚摸她的手,说:“七妹,路途遥远,银子得省着花。”
七妹满不在乎,翘着下巴说:“没银子是吧?堂堂华山派的少主和少夫人,为吃饭住宿发愁,这武林地位再高,要了有什么用?”掏出一锭官宝,扔在桌上。
店小二见钱眼开,捧着官宝在手,乐呵呵、屁颠颠下去厨房叫菜。
再贫贱的地方,拿出钱来,都可以整出美味佳肴。这儿靠着颐山,靠山吃山,半个时辰后,桌上摆出来全是当地的山珍野味:蟹菇炖野山鸡、活扒穿山龙、野猪腿子炖咸肉,还有一锅浓浓的野山参煨甲鱼汤。
七妹对店小二说:“我这么年轻,吃这样大的人参,会补得鼻子流血吧?”
店小二赔笑:“怎会?这是本地特产,就长三年,不采就死的娃娃参。”
“就长三年,吃了有什么用?”
“延年益寿肯定不行,和那些几十年三百年的老山参比,补气救命也没戏。就是滋补,吃多了皮肤好。你看我们这儿的人,活得糙,老年人大姑娘个个皮肤水嫩。”
七妹啐了一口,挥手让他赶快走。
店小二下去,过了一会儿又来,端上来三个素炒,给悬剑男子以及少年带了一壶酒,五位客官一共五碗饭。
店小二终于不来聒噪。
七妹也不让人,第一个拿起筷子夹自己喜欢吃的吃。
悬剑夫妇无语,也不罗嗦。那位姥姥却紧皱眉头。少年说:“姥姥,你也吃。”那姥姥重重“哼”了一声,方才表情松动些。
七妹一边吃,一边对那姥姥说:“佟姥姥,你觉得这一路走来,和你以前单独在路上行走,有甚区别?”
佟姥姥冷哼一声:“凝滞迟缓,又铺张浪费。”
七妹也哼一声:“有多迟缓?不过逢店便投宿吃饭而已。错过客栈,晚上赶路,姥姥你还不睡觉?同样都是睡觉,在屋子里和屋子外,时间上又有多少差别?”说得佟姥姥不吱声,她更加得意,“再说这铺张浪费——”瞧着悬剑男子,“二姐夫,大小你也是个华山少主。”转目少年,“欧阳少主,你还是青城派掌门的独子呢。”端正坐姿,“我家在武林,当然什么地位名望都没有。可是,我家有钱啊。”
真是越说越不像话!
佟姥姥铁青了脸,华山少主、青城少主也不言语,华山少主夫人华淑婷对这位宝贝七妹说:“七妹啊,你二姐夫和欧阳少主,他们都是做大事的人。你不要总是吃啊喝啊花钱什么的,说多了,姥姥都该笑话。”
七妹华淑萱才不理这样的话:“我说的是事实。从金陵出来,你们就不待见带我。我这也不会,那也不会,我带钱,让你们吃好喝好,总该感谢我吧?”
佟姥姥最讨厌瞧她这副兜里揣了银子便十分情况的模样。客栈外面有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佟姥姥看见,站起来:“我吃饱了,出去看看。”离开座位,走到客栈外。
那乞丐从佟姥姥旁边走,瞧了童姥姥一眼,进来挨桌要钱。来到华淑萱这桌。华淑萱嫌弃他脏,捂着鼻子让他“赶快走开”。乞丐只是不走,还越靠越近。
华淑萱站起来,手缩在袖中,隔着披风来推他。
乞丐摔了个跟头,“哎唷哎唷”叫,又被店小二连推帶搡赶走。
华淑萱坐下,继续吃,吃了两口,气恼难平,筷子往桌上一拍:“不吃了!”到柜台前,让掌柜立刻给开上房,她要去洗澡休息睡觉。
掌柜按照她的要求,开了三间上房:“一间一个晚上是九百钱,三间两千七,连吃饭,零头给省了,这位小姐,一共五两银子。”
华淑萱才看不上这点数目,掏荷包。唔!荷包呢?刚刚给饭钱还在的。华淑萱连忙加上眼睛一起翻找。
“坏了!”她的头脑好一会儿之后方才好用起来,“定是那脏兮兮乞丐偷走啦!”追出客栈,外面只有正在闲逛的佟姥姥。脏兮兮的乞丐,早就影子都看不见。
瞧见佟姥姥,华淑萱还大叫:“我荷包被偷了,有银子,还有银票。”
佟姥姥只冷冷瞧,不为所动。
“你为什么不给我去追啊?”华淑萱跺脚大叫。
佟姥姥冷哼:“我为你追?你是我的谁?”甩手重新走进客栈。
这一晚,华淑萱只有勉强住进郑尧给付了钱的二等房。二姐华淑婷劝她:“这也很不错。普通江湖人,哪里能住得起这个?”
华淑萱小姐脾气不改,还是大叫:“我不管我不管,我从来都是住上房。”
华淑婷说不了她,叹口气,替她拿好今天换洗的衣服,转身离开。
再怎么发脾气,钱没了,华淑萱也只有拉倒。洗了澡,换了贴身的衣服。华淑萱在床上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
突然,一股好闻的异香从空中飘荡而来。
华淑萱起先没有察觉,等发现了,旋即凝神,坐起来,仔细嗅。
太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