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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漠承摇了摇头,颇有几分无奈。
“那孩子两眼一抹泪地往那一跪,朕也不好强人所难,没一会儿琰儿就来把人带走了。”
得!
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惠贵妃有些失望,这还不如不说与她听呢,反倒让她好奇得紧。
她又问道:“那此事怎至于让陛下如此烦忧呢?”
皇上一向不爱过问太子的事,由着太子主张,这等小事儿,宋稚绾不愿便不愿吧,怎么会到令圣上烦忧的地步呢?
依她之见,恐怕还有别的事。
“若是仅有此事,朕的确不必烦心。”想到这,萧漠承又觉得头疼了,示意着惠贵妃再上手揉揉。
“封赏一事,朕的本意是为了她以后嫁人铺路做打算,毕竟是琰儿看重的人,加上她的身份……可朕瞧着,这宋家姑娘貌似还全然不懂男女之事,这也就罢了……”
毕竟年纪小,又足不出户的,性子难免孤僻些。
这些萧漠承都能理解。
他不理解的不是宋稚绾,而是他的儿子。
“琰儿那孩子竟怪朕多管闲事了!你是不知道,上回春日宴一事,朕跟前多了许多求娶的折子。”
惠贵妃正听得入迷,闻手中的动作一顿,“是求娶宁安县主的?”
“嗯……”
意料之外,但又合情理之中。
惠贵妃当然见过宋稚绾,单论模样,在京城里也算得上是独一份了,若是双亲在世时,论身份也是尊贵的。
即便是成了孤女,如今也有圣上庇护,难怪惹人惦记……
“那陛下如何答复?”
萧漠承摆了摆手,“朕都把那些折子送去让琰儿批了。”
“那太子殿下如何答复?”
殿内遣退了一众宫人,惠贵妃也顾不上维持自己雍容华贵的仪态了,求知若渴的模样活像是爱打听家长里短的八卦妇人。
萧漠承皱着眉瞥了一眼,想开口提醒她注意身份,想了想又觉得算了,这样也挺好的。
他若有所思地抿了口茶,想到那堆送回来的折子里,每一本的朱批规整得连苍劲的笔锋都一模一样。
心里是又愁又好笑。
“不允。”
慧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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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的皇上和贵妃娘娘畅谈了一个时辰,殿外的奴才就候了一个时辰。
直到忽地听见一道严肃雄厚的声线厉声喝道:“不可!不可!这太荒谬了!”
但半晌后,又安静了下来。
也不知里头两位主子说了什么,没一会儿,皇上就从里头出来了,仰天长舒的模样瞧起来心情还不错,苏公公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看来贵妃娘娘盛宠不衰,是有几分手段在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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