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执笑道:“真疯了倒好,可惜是装疯。”
话才说完,巫影安来了。
见到烧起来的院子,神色有些难看,“公主,大晚上的,你这是干什么?”
豫王妃没把他的怒气放在眼里,勾起红唇,心情极好,“你终于来了。”
巫影安沉默。
半晌后,才道:“你等我干什么,我不是都说了,有事明日再说,今天大家都累了。”
“大家?”豫王妃嘴角的笑意一点一点消失,“你说的大家是谁?”
巫影安不想给夫人拉仇恨值,语气无奈,“还能有谁,去接你的人不累吗,我用两个时辰从中都赶到此处不累吗?”
“别闹了,我让下人再给你收拾个院子,有事明日再说。”
豫王妃笑着看他,姿势没动。
听男人说完,才道:“好,不过……”
“你得陪我。”
巫夫人刚来就听见这话,险些失去理智,给这不要脸的女人一巴掌。
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温柔笑着,“夫君,在和公主说什么呢?”
似乎只是随口问问,并不在意答案,她看了眼还在烧的大火,惊讶道:“这么大的火,看着是浇不灭了,妾身让下人重新收拾个住处吧,要辛苦公主等一等了,失礼之处,请公主见谅。”
骄傲的公主没理会她。
巫影安笑着说:“辛苦夫人了。”
巫夫人回以柔情蜜意的一笑,“不辛苦,都是妾身应该做的。”
人家俩夫妻一对视都情意绵绵,这一幕让巫南公主很不悦。
只她脑子清醒了,知道再闹只会把人越推越远,美艳的脸上带出怀念。
“影安,有昀儿的消息了吗?”
想到什么,她苦涩一笑,“让他别去豫王府找我了,以后我和豫王府没关系了。
我终于能光明正大听昀儿喊我一声娘亲了,就是不知道他愿不愿叫我……”
从小到大为所欲为、霸道至极的公主忽然变得脆弱,让人心里难免酸涩。
巫影安肯定的说:“他会认你。”
“我养大的儿子我知道,他不会不认生母。
昀儿要是不愿意认你,就不会去豫王府找你,可见他心里是愿意亲近你的。”
豫王妃眼睛微红,美艳如芍药的脸鲜见的出现了一丝不自信,“真的吗?我好怕他会不认我,这么多年,我无时无刻不惦记他。”
她摀住脸,肩膀耸动,像是哭了。
巫影安神色越发温柔,轻拍女子的肩膀,说道:“真的,你生的孩子你不知道吗,昀儿虽任性了些但本质上是个好孩子。”
豫王妃抓住他的衣服,红着眼不满地嗔着巫影安。
“昀儿哪里任性了,他明明很懂事,我不准你这么说我们的儿子。”
巫影安一个人把儿子带大,在他心里巫昀的比重非同一般。
听到孩儿他娘护犊子的话,这无疑肯定了自己的教育成果,巫影安眼底的笑都真实了几分。
巫夫人看着这一幕,手里的帕子都快拧烂了。
扫着豫王妃的眼神带着浓浓的厌恶。
——骚狐狸!
短暂交锋,以巫夫人略逊一筹结束。
沈念撞了下萧执的肩膀,眼睛始终落在热闹的小院子。
“没想到豫王妃更胜一筹啊,我还以为她这么多年没宅斗过,肯定会以权压人,没想到她宝刀未老啊,瞧那话说的,巫夫人都成背景板了,啧,真可怜呀。”
萧执嘴角一抽,宝刀未老?这形容有些欠妥吧……
“巫南公主从小长在宫里,算计人心是她擅长的,面对什么人说什么话才能活的久。
她知道她和巫影安之间分开这么久,要论感情自然不如比不得与他同床共枕的夫人,只能从唯一的联系入手。
再者,巫昀是巫影安亲自带大的,对这个唯一的儿子抱以厚望,只要豫王妃不继续作,会一直在他心里留有一席之地。”
“豫王妃正是知道了这一点,才改变了思路,不再耍公主的威风。”
沈念想到一件事,说道:“我听说,巫南早落在巫影安手里了,这事豫王妃知道的吧,她想干什么,卧薪尝胆吗?”
这个破鞋演她!
“她派回去的人还没回来,所以眼下还只是怀疑。”萧执沉稳道。
况且,豫王妃派出的人也不一定能进巫南。
巫影安心机深沉,他敢离开巫南半年之久,不担心国内混乱,并非自负,纯粹是靠手段。
沈念眨了眨眼,“那如果豫王妃知道了巫南的情况,会跟巫影安决裂吗?”
萧执摇头,“人心是最难把控的东西,她会作何选择,一切皆有可能。”
无非两种结果,一是互斗,二是死灰复燃。
只是他们中间多了个心机颇深的巫夫人,怕是很难如他们所愿。
那边,巫影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