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豫王哪儿敢往皇上跟前凑啊,只能来求太子。
太子让豫王叔脸上流露出的幽怨逗乐了,清了清嗓子,道:“豫王叔想怎么处置那人?”
豫王恨的心火在烧,一口牙咬的咯吱响。
“本王要她死!”
“不仅她要死,巫南也要亡!”
“玩蛊的有几个好的,把他们全都杀了——”
这话一杆子打死一船人,萧执不虞,嗓音微寒,“豫王叔体内的蛊虫还是靠念念炼出的玉蛊王除去的,怎么就玩蛊的人没几个好的,豫王叔未免太以偏概全了。”
看出侄子不高兴了,豫王心一慌,忙说:“看我,我这在气头上,一时没注意,谨之别跟皇叔计较。”
“你的未婚妻我还不知道么,那是个极好的姑娘,和你最是配,她的恩情本王铭记于心,就等着你们成亲那天,到时候给小姑娘添妆。”
话张口就来,显然是之前想过。
太子:皇叔跪的好快,求生欲满满的!
萧执神色微缓,“我代念念先谢过皇叔。”
豫王松了一口气,“是本王该谢荣安郡主。”
不是他怂,而是……因为娶了那么个娘子,能得罪的人他几乎都得罪完了,不能再树敌了,更何况是面前的这俩强敌。
豫王眼巴巴地望向太子,目光祈求,恨不得给他跪了。
“太子……?”
到底是亲叔,太子不忍豫王再煎熬,下巴轻轻抬起细小弧度,点了下萧执。
“问谨之。”
“他知道巫南公主一众的消息。”
闻言,豫王目光灼灼地看向萧执,呼吸都重了,是激动的。
“谨之?!”
要不是理智尚存,他都想扣住眼前之人的肩膀使劲晃一晃,让他快快把那贱人的下落吐出来。
萧执胳膊搭在紫檀木桌子上,神情散漫,落在人身上的眼神也是淡淡的。
“急什么,那人可是一离开就把豫皇叔抛到脑后,正跟她爱郎的夫人拈酸吃醋呢。”
太子:“……”
好歹是长辈,谨之这话也太直白扎心了。
他揉了揉眉心,为不省心的弟弟找补,“……皇叔一纸休书已然昭告天下,巫南公主早就不是豫王府的女主人了,她如何……与豫王叔没关系。”
豫王没被安慰到,毕竟当着两个小辈的面儿他青青草原了。
还有比他更憋屈的王爷吗?
豫王郁闷的要死。
深吸一口气,嘴角扯出一抹笑,他问:“不说这些了,本王只想知道……那贱人在哪里?”
蛊虫就像脑子里进的水,控干后智商就回来了……
原本心爱的人就变成了贱人。
萧执说了个地方。
豫王霍然起身,双目冒着怒火,马上告辞离开。
等人走后,太子挑眉,笑着问:“地址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萧执一脸『你怎么会觉得是假的』的表情,一副端方正直的样子,“那是皇叔,我能说假话骗他吗。”
地方当然是真的,就是,等豫王叔过去后还在不在,他就不确定了。
太子半信半疑。
探究地观察着谨之,确信他挖坑了。
略一思忖,猜到了原因。
“豫王叔随口一说,谁也伤害不了念丫头,何必……”
萧执不发一语,显然很在意豫王那句无意识带上未婚妻的话。
太子无奈摇头,“你啊,跟以前一样记仇又护短。”
萧执淡定的喝茶,当作没听见。
“豫王叔那里还得你看着,好歹是我们的皇叔,别让他丢了命。”太子说。
“嗯。”
…
转日一早,沈光耀被带离了牢房。
还以为昨天的软硬兼施有效果,他心里一喜,大摇大摆地走出牢房。
给衙役一个没眼色的嫌弃眼神,不耐地说:“愣着干嘛,给我把脚镣取下来啊!”
衙役们许久没见过这么狂的了,对视一眼,拿过枷项不由分说地给他套到脖子上。
“你们这是干什么?!”沈光耀一愣,惊骇失色地大声说。
“干什么,送你去流放之地啊。”衙役不耐烦地推着他往前走,“快走,别耽误了时间。”
沈光耀脚下踉跄,重重的伽项和脚链让他恍然回神。
他突然抓住衙役的胳膊,难以置信道:“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是荣安郡主的五叔,我不可能被流放的,你们去把她叫来,我有话问她……”
离开
衙役翻了个白眼,“你在想屁吃!”
不管沈光耀一脸狂怒,继续道:“荣安郡主姓柳……”
想到沈念的养父一家,补充一句,“要么姓沈,甭管人家姓啥,跟你姓张的有一文钱关系,还不是荣安郡主的五叔,想攀附权贵想疯了吧,你